斜坡村留守女人的沉沦（19）

许大牛扛着锄头到了家，却发现自己家的堂屋门是关着的。老母亲不是在家吗？只要老母亲在家，她老人家就会把堂屋门敞开。许大牛正在纳闷，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他那个常年都不与他联系的亲姐姐打来的电话。许大牛预估这个电话可能与他老母亲有关。

果然，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了他姐姐的声音：“大牛，听说你回来了，准备大干一番。为了不拖累你，我把娘老人暂时接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刚才我过来时，你去地里去了，来不及跟你照面打招呼。现在我和娘快回到我家了。娘的事你就放心好了。你安心搞你的创业吧！”

“姐，这样呀。那好吧！”尽管猜测到了，但许大牛还是颇感意外。电话挂了之后，许大牛呆呆地愣在大门口。当年，因为她姐的婚事，他们一家人闹了不少矛盾，这使得他们原本就不怎么融洽的姐弟关系变得更加生疏。后来许大牛南下深圳打工创业，赚到了一点钱，他姐姐认为许大牛有了钱也不帮帮她家，对许大牛更多了一些怨气。这次，听说亏空了家底的许大牛走投无路跑回老家来了，她不想让年过八十的老母亲天天给许大牛做饭，当许大牛的“保姆”，于是就开车来把老母亲接去了她家。

许大牛推了推堂屋门，才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推开大门，许大牛看到连通灶屋的那间火炉房的门也是敞开。许大牛一惊，老母亲不是被姐姐接走了吗？难道家里有人？他赶紧疾步朝灶屋走过去。

“大牛回来了啊！我刚刚弄好两样菜呢，你快洗洗手吧！马上就可以吃了。”许大牛刚跨进火炉房，就看到春花从许大牛家的灶屋（厨房）里走了出来。

闻到了喷香的菜味，见是春花，许大牛颇感意外。为了掩饰自己的惊诧，他咧嘴笑了笑说：“春花嫂，你怎么来了啊？”

春花嫂娇声说：“看到你姐把你娘接走，我在家也没事，就过来帮你收拾了一下。想到你下地去干活，回来还要自己做饭，我就顺便帮你炒了两个菜。”

许大牛一愣，感激之余，他也平添了几丝担忧。春花这么明目张胆地来他家给他做饭，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许大牛正犹豫该如何开口让春花赶紧离开，只见春花已经脱掉围裙，把菜放在了那张小圆桌上。

“大牛，你洗好手没有？快来吃吧，刨了一上午的地，肯定累了。我倒了一壶酒过来，你喝点酒，提提神，下午才有体力继续干活。”春花反客为主，招呼许大牛。话刚说完，她把从自己家里带过来的那壶酒也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春花这样子，许大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春花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好意思赶走她呢？

实在有些饿了。许大牛也不客气，在说了声“谢谢”之后，走过去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先吃了起来。

春花一脸乐呵呵地坐了下来，娇柔地问道：“大牛，怎么样？我做的菜合你的胃口吧？”

何止合胃口！许大牛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嗯，很好吃。谢谢春花嫂！”许大牛朝春花笑了笑说。

春花给他夹了菜，又倒上了酒，轻声说：“那就多吃点。反正你娘不在家，晚上我再给你炖排骨汤喝。”

听春花这么说，许大牛连忙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我这人做事，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好。雷汪那块地的杂草太多，不知到天黑都能不能刨完呢。”

许大牛这话只是个借口。他之所以找个借口搪塞，是因为他不想春花来他这里的次数太频繁。

可是春花就跟没明白似的，嘟着嘴娇声道：“大牛，没关系的，你晚点回来，那就晚点吃呗。来，我陪你喝两杯。”

许大牛没有什么可再搪塞春花的话了。他感激看了看春花。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春花是明白人。她看出了许大牛的心思。

她给许大牛倒了一杯酒，然后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大牛，我们还是喝酒吧！”春花端起酒杯朝许大牛扬了扬。

许大牛也端起了酒杯，他会心地朝春花笑了笑，然后仰头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昨晚的事情，两人吃饭的时候都只字未提。许大牛和春花一边吃饭，一边偶尔聊两句有关农活方面的事情。更多的时候，他俩是在用眼神交流。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上去，春花就好像是许大牛的老婆似的。

吃完饭，收拾碗筷，洗刷完，春花又帮许大牛洗了几件衣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春花离开了好久，许大牛的脑海里还全是她的身影。想到刚才春花说她晚上还会来，许大牛心里是既害怕又喜欢。有春花这样漂亮的女人陪在身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可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他和春花之间那事被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极有可能在村里传开。他许大牛倒没什么，作为单身汉的他，大不了到时卷铺盖回到广东去。而春花呢，她可不一样。如果她背上了一个偷汉子的臭名，那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下去？

想到这，许大牛不得不认真思考，晚上是不是得跟春花商量商量，要么不再来往，要么就十天半月的偷偷来那么一回。天天在一起，既危险，也会很快失去了新鲜感。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多大的意思。（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