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美呢?
试想一下,我们常常在这样的时刻感叹一个人、一种场景好美:露水清晨,清风湖畔,或许让你美的不是面貌,不是景色,而是那样一种气质,一种让你觉得舒服,想要去亲近的气息,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就被吸引。或许是一个人认真的样子让你着迷,此时此刻,再加上外界的各种因素,诸如落日余晖,清风拂面,信手撩发等等,构成一种美的意境。就是眼前的这个场景,此时此刻,也许并不是那么的生动吸引,而你自己投入了自己的感情,再加以美好的想象与刻画,在自己的意识深处有了这样一种美景的、虚幻的、带着朦胧轮廓的体验在,也即是,美的不是眼前真实存在的东西,而是这样一种客观的,不够美的东西,激发出你对美的联想与体验而存在的事物。
我们也知道,“悲剧”是美的四大范畴之一,那么“悲剧”为什么会美呢,它与之前所提到的美的感受与体验似乎是不一样的,那这是为什么呢?这个“美”又与一般意义上的我们对“美”的界定和对悲剧的理解有关。在一定程度上说,悲剧是能带来美的体验的。我们惊叹于一个东西,一个事物好美的时候,一般说来都只是“美”的这个概念的心理体验过程,被我们真切地体会到的、切实的,可以经由心灵感受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加以语言描绘的。或许,这也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常有美的感觉,却总也不能准确把握它的缘故。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也仅仅是一种情感的体验,与人们感受到恐惧,怜悯,兴奋,开心等等,具有相似的性质。
那么,这也不难会使我们发出这样的疑问:到底什么是美?美的本质是什么?
美本质与美的具体事物从西方古代对于美的追问开始,我们就不可避免地陷入美本质与美的事物的两者理不清的纠缠关系中。我们也能够了解到,产生美的本身是什么的这类问题,主要在于主客体意识的还没有出现。而对于美本身是什么的追问,我们也就很难把它与我们自身相区别,也即把它放在我们人自身主体之外的外部世界去,(主客体的差异),所以,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对于美本身的追问其实也是对于我们人类自身主体的追问。在这种时候,美与人总是密切联系的,因为我们要探求美的本质,毋宁说是对我们自身的内在精神世界的探求。不过,我们的这种探求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你总是很难解释清楚你精神方面的内在原因,而这个内在的难以言说的原因也就是我们苦苦追寻的“本质”,并且,我们追寻的本质或许根本就只是我们心灵的反映呢?而当我们能够分的清自己与外在世界(主体与客体)的时候,也就理所当然地走进了对美的审视与研究中,也就是我们进了一大步,变得能够去欣赏,评价,理解什么样的东西是美的了。
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知道,美的东西与美的本质的关系就在于:美的本质决定了美的东西为什么是美的。我们也可以把它们之间的关系暂时理解为“现象”与“本质”的关系。在二者的关系中,不可避免地会加入“人”这个因素。美是一种人的情感体验。因为人的意志不存在就不存在美,美以人的意志为意志。美通过具体的事物向我们展示它自己。人以自我为中心去评判,对美的把握与界定采取了一个相对性的标准,自我意志的体现。美的本身是由人创造的。这也直接引申出美的角度有这样的分类:唯心与唯物,相对与绝对,实物与体验,体验者与体验物物质与意志中间物,连接物等等。
美是多变的。从古至今,国内国外,任何时间,空间,物种,都存在着美。然而,由于一系列的参照物,标准不同,从而导致我们会对具体的美的事物产生不一样的认知,即认为事物它一会儿是美的,一会儿又不是美的。这也即呈现出美的暂时性与永恒性。或许我们很容易知道,这是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是美的具体事物,并不是纯粹的美。那我们是不是就能够说:美的本质与美的具体事物之间有着前者是永恒的,后者是暂时的结论呢。我看未必。
我们也常常用反证的方法去看待美的本质,或许我们会陷入疑惑,尤其是当我们要对一个对象进行审美活动的时候,如果我们连美的本质都不知道,那我们又怎么能对具体的事物进行审美活动呢。张法在《美学导论》中做出了这样的解释:“从理论上说,既然美的本质是永恒的,适用于一切时空,那么,它也应该适合于我所处时空的美,如果它不适合我所处时空的美,那么,它就不是美的本质,是我证伪了美的本质”[ 《美学导论》,张法著,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46页。]。从简单意义上来讲,即我们在对具体对象进行审美活动之前,已经置身于美的本质的概念,意义笼罩下,在它的本质范围内活动,进行审美,所以,这也就不能够成为困扰我们的问题。“我面对‘美’,尽管这‘我’,这‘美’,都是具体的、具体的,但现象学用一套理论体系证明了,‘我’这个具体之人却内含人的本质,美的具体之物也内蕴着美的本质,因此,从‘我面对美’这一现象,可以得出本质性的东西”[ 《美学导论》,张法著,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46页。]。
可想而知,美的本质与美的事物之间应是一个辩证统一的关系在,即美的本质与具体事物中显示,而它的具体事物都统一于美的这一本质。或许,我们并不用过分执着于去分辨美的本质与具体事物呢,把它们放在一起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