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下,呕吐物混杂着咸腥的海味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趴在救援艇边上,无力的望着渐近的海岸线。
出海的时候可没想到会这么狼狈,那时的顺风让我很快穿过了港口最后一道浮标,顺利地绕过了大船和游艇,往大海深处缓慢航行。那些从身边经过的船上,总是载满了很多游客,他们应该是对帆板这项运动很新鲜,总是让他们的船靠我更近些方便拍照。可是大船的靠近总会带来各个方向的大浪,我因此摔下水很多次,一想太没意思了,我又没法持续练习,游客们也拍不到什么好照片。
心一横,索性就跑远些吧,顺着风沿着海岸公路开始了我第二次的帆板航行。越走越不对劲,浪也越来越大,即使起了帆也根本稳不住,只能坐在帆板上随着浪飘着。等到条件不错,就慌忙起帆,但是总是很难与海浪和海风一同达到默契,大多数时候即使起了帆也去不了我要去的方向。
一度垂头丧气,望着海浪一层比一层高向我扑来,坐在帆板上,整个人随着浪上下晃动。每每挣扎着站起来,拾起我的帆,却又被打翻到海里。每次掉落海里时,那种够不着底的感觉,总是让我联想起很多心颤的画面,「大白鲨」、「侏罗纪世界」各种电影镜头浮上眼前,总觉得有巨大的危险就藏在脚下这深不可测的海水里。如果上次的经验让我与圣地亚哥感同身受,那么这次就完全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了。海的力量不在悠闲的沙滩,也不在傍晚柔软的海浪,在海中才能真切感受自己的渺小。
但也是在这时,感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我和海浪在对话,他以不停止的咆哮应对我无言的示弱。我慢慢开始晕船了,胃里搅动搬地难受,停止运动和落水也让我的体温下降。无论是圣地亚哥还是少年派都没办法再昂扬起我的意志。
我深呼吸了一下,脑中开始播放各种励志歌曲,然后。
这个故事也不像励志鸡汤有个温暖振奋的结局。
我叫了救援队,然后就是文章开头的一幕。歇了一个中午,我的整个下午没敢出港口,只在近海处摆拍了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