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事业有成的医生,无法控制自己的私人生活,有7-8个女子同时介入。医生独自值夜班,每个女子都以为自己是真爱,先后上场,讲感情的,讲故事的,讲feeling的,结果终于连环撞车......
我醒来以后发觉自己并不出现在梦境中,可能最近看导演的戏多了,总觉得自己坐在摄像机后头,看人生的种种场景。
医生原来自己也得了绝症,虽然他能够医别人的不治,也明知自己的病根在哪里,但无法自控也无法自我和解。
每个梦中的女子都选择了原谅。无论什么层度的相爱,原谅、放手、别离,可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1.
临睡前看晚新闻,回顾过去一年逝去的那些“名人”们。我执守的“焦虑症抑郁症患者群”,又有一个成员永远地离开。
去年因为想学习支援系统,加入了一个数万人的互助群,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求助信息,作为群管理团,责任就是尽量在每个贴后发support,做到陪伴、倾听、支持。时间久了,感觉自己渐渐词穷,也越来越无力。很多时候,如果酝酿一场体面的别离,可能更有建设性。
这些年,听太多故事了,感觉每个人都是无数个哈姆雷特,都有比“to be or not to be" 更难的囚徒困境。作为旁人,实在也不能提供更好的解决方案,多是relate一下自己曾有的经验,或故事,说些you are not alone之类的闲话。
2.
我想知道乔伊的小脑瓜里,到底在踅摸什么。他的小脑袋,每晚上,紧紧抵着我的,不知我们脑电流是否相通,而会做一模一样的梦?为什么每次我睡眼惺忪醒来,总撞见他也刚睁开的迷蒙双眸,然后我们四目相对几秒,他好像得到了确认,倏忽抬起脸来,舔。
他要瓜分我的早餐,伺机还啜吸几口咖啡,那种“我要和你分享一切,却不愿意让你发现”的小鬼祟,那种时时刻刻要偷,又分分秒秒准备要逃的两难,全清清楚楚写在了他的小脸上。
就好像我现在敲打键盘,他都不能好好在边上瞧着,拼命挠拨要蜷在我腕中,搞得我不得不拢抱着他码字。
3.
这个诡秘的年末,每天醒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颜色。千奇百怪的消息,五颜六色的瓜。
4.
取消了冬天的行程,又预定了春天的机票。这个世界,总是昏乱和恬静同时发生。告别一些爱人,拥抱新的旅程。
5.
临睡前惯常听催眠曲,听了好几遍,这一次才听清楚,毛不易《一荤一素》MTV的片头,原来是姐姐在嘱咐他怎样在家里祭奠母亲。
以前都是有些小欢乐地唱,不晓得为什么,突然被触碰到button。
太年轻的人
她总是不满足
固执地不愿停下远行的脚步
望着高高的天
走了长长的路
忘了回头看
她有没有哭
深夜劳拉如常来玩狗,睡在床上要和我合唱,我说我不会躺着唱歌,她就自说自话地哼起来。全程假音唱的,“有没有哭”的最后我还以为是提升,结果是平。所以录的时候就是个bug。
6.
我反反复复听有bug的催眠曲,又好笑又好哭。我知道深情也是个bug,不过既然生就了,就由它吧。
7.
有些离别,酝酿了十几年。以为all ready。
还是会动不动戳你,那些原本已打包的按钮。
8.
前50年,我还挺满意自己的。所有的梦想,都算成了真。
所有的愿望,只剩下半条。
于是我决定重写:
往后余生
愿你像我
在冷的地方
做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