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光穿过窗台,打在寂静的书桌上,你的那本《解忧杂货店》,边角已经翻起皱褶。时间似静止般流淌,清醒是一个人的孤独,往事如潮水,汹涌而来,你握紧手中的茶杯,眯着眼,呷了一小口,暖意流向空腹,心却依旧冰凉。
倔强的个体,生活充满变数,一个人的决定,无关痛痒的喧闹,孤独的人生,无时无刻不在赌博。每一个艰难的决定,难过的不是过程,悲哀的是无论输赢,在乎的人那么少。有时候,你把故事藏在心底,毕竟,结果或好或坏,这个世界没有一丁点改变,可是你还是和自己认真,比对着前因后果,设想着当时截然相反的选择。
你想起那个灯光暧昧的夜晚,街灯摇曳着时光的足迹,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中,两个人的寂静,把一望无际的路途蔓延成花火。面对告白,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眼前的人再好,好像也不是最好。你总觉得你不能将就,对于爱情,你表现得忠贞不二,却又于心不忍,有那么一刻,你坚信自己应该一直这样孤身下去。你佯装犹豫不决,你天花乱坠,你把冷漠留给对方,也禁锢着自己。大多时候,我们爱的人,遥不可及,爱我们的人,近在咫尺,可是你还是选择倔强,倔强地活在奢望里。看着落寞的背影,你突然觉得,这落寞也属于你的,你以为是同情,多年以后,你把那归结为感动。
你想起毕业前的那一晚,反复雕琢的一封信,在背包里躺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没有醒来。面对分别,你总想留下点念想,却又还是和自己较劲。你以为你所有的好,那么明显,应该可以被感知,你也以为,你在某个世界,应该会有所不同,所以,是不是,最后一次,自己可以不要那么主动,站在原地就好,应该有人过来和你道一声珍重,给一个拥抱,那时候,这个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告白,是不是可以来得不那么唐突?好吧,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意淫,没有开始,注定也不应该有结局,可你为什么那般倔强?还好,你那么倔强,至少,你没有出丑。
多少次,你孤注一掷,把赌局赋予了不可能,也把赌局认定为天意。多少次,你犹豫取舍,错过了好意,也失去了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心里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你把这句话刻在心上,时间久了,不可能的人,轮廓模糊,关于懵懂的记忆和青涩,消了踪迹,你想重新开始,可是,印记太久,刻痕又那么深。你看,你当时笃定的事和人,都可以被抛弃,千疮百孔的心却留给了自己。多少次,你以为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意淫,可是连结局都将你一笔带过。小说里的爱恨情仇,纠葛纷争,一样也没落到你身上。
也曾臆想着某一天你能老有所终,可总觉得有点不现实,要不这样,如果40岁那年,你还如此,我借你个港湾可好,其实,我也挺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