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页二 自律之承担责任—两种患者
选自《 第一部分:自律 》
P38
神经官能症患者常常把“我本来可以”、“我或许应该”、“我不应该”挂在嘴边。不管做任何事,他们都觉得能力不及他人,他们缺少勇气和个性。人格失调症患者则强调“我不能”、“我不可能”、“我做不到”, 他们缺少自主判断及承担责任的能力。
心理学界有一种公认的说法:“神经官能症患者让自己活得痛苦,人格失调者却让别人活得痛苦。” 也就是说,神经官能症患者把责任揽给自己,弄得疲惫不堪;人格失调症患者却嫁祸别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其子女。他们不履行父母的责任,不给孩子需要的爱和关心。孩子的德行或学业出现问题,他们从来不会自我检讨,而是归咎于教育制度,要么就抱怨和指责别的孩子,认为是他们“带坏”了自己的孩子。嫁祸于人显然是有意逃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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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者身边有神经官能症患者和人格失调症患者的行为表现吗?请分别例举一个实证。
都怪我
神经官能症患者:最近我参加了个演讲训练营,不但每天有作业练习,没想到每周还有比赛,上周刚结束的即兴演讲比赛很刺激,对我来说很新奇,本来是向好好表现的,但是过程中突然想了闹铃,我不得不中断仅仅2分钟的演讲,结果思路也被打断了,后面就纯粹胡诌了,总之结果就是差强人意。然后就觉得“我不行”“我怎么这样”“都怪我没去掉闹钟”等等神经官能症表现,否定自己。
都怪你
人格失调症患者:我有个朋友,很喜欢抱怨别人,一种愤青的样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聊起儿子也是这样。昨天还在群里跟我们唠,说儿子长大翅膀硬了不听话了,都怪他那个对象带歪了孩子,不好好正经上班非要去创业,这不疫情来了干饿着吧,怪自己孩子没主见,怪他这么大了在家也不知道帮她忙做家务等等,从来没想着当妈的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拆页三 自律之承担责任—逃避自由
选自《 第一部分:自律 》
P41
逃避自由
经心理诊断而患有人格失调症的人,逃避责任的 程度常常相当严重。人人都有逃避责任的倾向,哪怕是以微妙的方式逃避,我本人就是一个例子。我在30 岁时,幸运地得到了麦克·贝吉里的指点,才克服了轻度人格失调倾向。当时,在贝吉里主任负责的精神科门诊部,我担任医生并接受医疗培训。和其他医生一样,我负责接待新来的病人。或许是我责任心太强(不管是对待病人还是职业本身),工作日程表排得满满的,工作量远远多于其他同事。别的医生每周接待一次病人,我每周则要接待两三次,造成的结果可想而知:我看着其他医生每天下午四点半,就会陆续下班回家,而我的接诊排到晚上八九点钟,不得不在门诊部持续逗留,这使我感到不满和怨恨,疲劳感与日俱增。我意识到必须改变这种局面,不然我肯定会崩溃的。我去找贝吉里主任反映情况,希望他给我安排几周不再接待新的病人,以便有充裕时间跟上工作进度。我暗自揣测:“他应该觉得我的想法是可行的,对吗?还有,他是否想过其他解决问题的方法呢?”在贝吉里主任的办公室,他耐心而认真地听我抱怨,一 次也没有打断我。我说完后,他沉默了一下,同情地对我说:“哦,我看得出来,你遇到麻烦了。”
他的关心和体谅,让我很是感激。我的心情放松下来,笑着说:“谢谢您。那么,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办呢?”
他回答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斯科特,你现在有麻烦了。”
这是什么回答啊,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完全不是我期待的,我多少感到不悦。“是的,”我再次问道: “您说得没错,我知道我是有麻烦了,所以才来找您 的。您认为我该怎么办呢?”
他说:“斯科特,你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去。我刚才听了你的想法,我理解你的状况,你现在的确有麻烦 了。”
我激动地说:“好啦,好啦,真是活见鬼啊,我知道我有麻烦了,我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了。可问题在于, 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斯科特,”他回答说,“好好听我说,我只和你再讲一遍,你要认真听好:我同意你的话。你现在确实有了麻烦!说得再清楚些,你的麻烦和时间有关。 是你的时间,不是我的时间,所以不是我的事。你,斯科特·派克,你在处理时间表上出了问题,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真是不成体统,我气得要命,猛然转过身,大步走出贝吉里的办公室。我的怒火久未平息,对贝吉里恨得要命,足足持续了三个月。我坚信他患有严重的人格失调症,不然怎么可能对我的问题漠然置之呢? 我态度谦虚地请他帮助,可这个该死的家伙,不肯承担起他的责任,哪里还有资格做门诊部主任!作为门诊部主任,这样的问题都不能解决,到底还能做什么 呢?
三个月过后,我意识到贝吉里主任没有错,患有人格失调症的是我,而不是他。我的时间是我的责任, 如何安排时间,应由我自行负责,而且只有我本人才有权处理优先次序。我比其他同事花更多时间治疗病人,那也是我自行选择的结果。看到同事们每天比我早两三个钟头回家,当然令我感到难受。妻子抱怨我越来越不顾家,同样令我感到难过和愤懑,但这不正是我自行选择的结果吗?我的负担沉重,并非是职业的残酷性使然,不是命运造成的结果,也不是上司残忍的逼迫,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方式。出现问题,是我没有及时改变工作方式。想通了这一切,我的状况就有了改变。对于比我更早下班的同事,我不再有任何妒忌、抱怨和憎恨。他们采取和我不同的工作方式,我就心怀不满,这实在毫无道理,因为我也可以像他们那样安排时间。憎恨他们自由自在,其实是憎恨我自己的选择,可是,这种选择却让我引以为荣,甚至 一度沾沾自喜呢!
为个人行为承担责任,难处在于它会带来痛苦, 而我们却又想极力规避这种痛苦。我请求贝吉里大夫替我安排时间,其实是逃避自行延长工作时间的痛苦, 但这是我选择治病救人的必然后果。我向贝吉里主任求助,是希望增加他控制我的权力。我是在请求对方:“为我负责吧,你可是我的上司!”我们力图把责任推给别人或组织,就意味着我们甘愿处于附属地位,把自由和权力拱手交给命运、社会、政府、独裁者、上 司。埃里克·弗洛姆将其所著的讨论纳粹主义和集权主义的专论命名为《逃避自由》,可谓恰如其分。为远离责任带来的痛苦,数不清的人甘愿放弃权力,实则是在逃避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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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页中故事的讲述逻辑/框架是怎样的,请用一张图来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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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拆页二的A1人格失调症例子,仿照拆页内容编写,并进行分析,看看例子中在逃避什么痛苦,与此同时,我们把自由和权利交给了谁?假如这件事重新来过,你会怎样思考?
刚从职场回归家庭的那两年
有人格失调症的人多没有意识到自己主动积极解决问题,而把问题的缘由推向别人,逃避责任。
我以前就有这么个例子。我原本是职场女性,但因为经常出差照顾不了孩子,不得已辞职回家做了专职妈妈。刚开始的两年我有些不适应,因为和丈夫两地分居,他每周末才回来一次,我一人带着孩子在一个新的城市,在这里除了和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常来往,跟别人也不熟悉,又担心安全问题,那时候警惕心特别强,我大都不跟人交往,包括楼上楼下的邻居,仅止于点头问候,没有深交。
于是送走孩子上学自己在家的日子里,就觉得很无聊,没什么可来往亲近的朋友,就有两个同学,想着周末了约一下他们,但是又怕打搅了他们休息。小区楼下也经常有和我年龄相仿的家庭主妇,在一起聊聊天打打扑克,过着非常悠闲的日子,我又不屑于生活在打扑克中度过,也不喜欢打麻将、逛商场,经常自己一人在家,和人沟通很少,难免很闷。那个时段,我父母先后去世不久,一人闷在家里想起双亲就大哭一顿,时间长了,情绪也不好。
那时我就认为,都是因为要照顾孩子才不得已辞去工作,也是因为婆家都劝我做专职妈妈的缘故,于是经常跟老公埋怨:“我很闷,现在都快与社会脱节了,而且一人在家的时候真的很无聊又难过。”老公则是一味点头肯定,“是你为家庭做的贡献,你辛苦了,我可领你的情呢!”老公哄着,但家庭主妇的生活还是那样,无聊舒适又慵懒空虚地过,对于担心脱离社会我也无可奈何。
我一直认为做家庭主妇耽误了我自己,人生价值何以实现,我当初受的教育呢?我就这样被社会淘汰?这等等的担心,我认为都是远离职场的原因。其实这就是人格失调症的表现。
后来我想,每一个家庭主妇都是那么日复一日吗?真就被社会淘汰?这个社会发展的太快了,自媒体又是一个新的行业,不出门可知天下事,你只要想学习,在家就可以啊,看那些斜杠青年,他们除了本职工作,还有很多个副业,所以如果担心被社会淘汰,与社会脱节,你只要不停止学习就可以避免啊。
家庭主妇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上进,以前是对网络不熟悉,没有过多涉及,除了在家闷头看书,也没做别的,现在我知道在照顾孩子之外,加入很多个学习型组织,提升自己,不但不无聊,反而很充实,反观我原来的同事和同学,他们虽然上着班,不过有很多还是只靠上班一项收入,闲了也只是重在娱乐而已,对学习的认识以及掌握这个时代大发展的敏感度还不如我,专职主妇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学习,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现在想来,我当时就是典型的人格失调症人,我把责任推给老公、孩子和家庭。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孩子,如果不是公公婆婆不太懂得教育孩子,如果不是老公和我两地分居,我也不致于一定要辞职在家不能上班,我把责任推给了他们。我希望孩子可以适应小饭桌,我下了班去接她,但她不愿去小饭桌;我希望老公调工作到我这个城市,这样一起照顾孩子,我或许还可以继续上班......但我没有想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其实担心与社会脱节,我完全有能力改变,改变原来超强的警惕心,让自己走出去,社会没那么险恶,起码先和小区里几个妈妈们混熟了,交两个投脾气的好朋友,另一方面继续学习提升自己,不致于生活那么无聊,也不至于与社会脱节。
你只要积极主动,可以掌握很多事情,而逃避责任的人格失调症人群,才会不理智地将责任推给别人,殊不知同时,你把决定权也交给了别人,其实能掌握结果的更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