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号不止一次跟强子说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样子。加号也不止一次在私底下跟兄弟们描述着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腹有诗书气自华几个词。但后来,加号每当拿起那张泛黄的照片,旁边总会有几瓶酒相伴着。
那是一张高一班级合照的照片,时光荏苒的痕迹在这张照片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装束背气,发型违时,唯有容貌面嫩如新,照片越是泛黄,神情越是质朴。照片背后的名字模糊不清了,好在加号都记在了心中,你比如那个马尾辫的姑娘,那个叫锦儿的姑娘。
锦儿的漂亮是从高一开始的。
初识锦儿的时候,加号犹如刚破土的芽儿,“嫩油油”的懵匆少年。他们在一个班级,锦儿是个好学生,而加号更多扮演的角色是问题少年。
青荒可怜的懵懂岁月。
一块青荒的还有他们的审美观和还无法成型的价值观。
锦儿的漂亮要仔细追溯的话,那应该是高一的第一次考试。加号对英语那可是望而生畏,英语老师对加号也可谓对牛弹琴。而当时锦儿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所以接下来的故事你们猜到了:锦儿每天给加号补习英语,加号也在锦儿的帮助下,英语突飞猛进,以致于后期的大大小小的英语考试信手拈来......
全剧终。
加号真的如上述所说,我想加号现在应该还在大学里读自己喜欢的书吧。那次考试锦儿在老师回头的一刹那,一条优美的弧线掠过大半个教室。时间仿佛静止在纸条在空中的那一刻,加号看着半空中的纸条,只听见加号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应该是紧张的吧,但你不觉得更像是再说:锦儿,你真漂亮。那时候的漂亮在心中是一个的青涩的柿子,高高挂在枝头。
某个夏日的早上,斑斓的阳光从楼房的漏缝间一路缤纷落在二楼那间富有朝气的教室,洒在加号青涩的脸上。加号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完全不知老三(班主任)早已站在身旁。老三抓着头发将加号得来起来,然后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拧着加号的肚皮,在耳边对加号轻语道:“不学习,滚回家。”然后老三有巡视了一下四周走出了教室。
加号一手捂着肚子,一边对锦儿喊:“拿你的镜子用一下。”
“好时光,不学习。”锦儿一边拿镜子,一边对加号说
而或许教室的朗诵声太大加号却来了一句:“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那时候的加号呆萌呆萌的,不,应该是呆呆的。
下早读的铃声是清脆的,加号问锦儿:“还是老样子,一个掉渣饼一个牛奶?”
锦儿在背诵课文只能点点头。
加号“讥讽”道:“吃这么少还这么胖。”
锦儿翻了一下白眼,撅着嘴吼着:“要你管!”
“得嘞,我不管你就得饿死在教室咧。”加号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走出教室。
加号每天晚上十点放学与朋友回到租的屋子的路上总会闲聊几句,你比如锦儿的漂亮。
锦儿简单黑色橡筋没任何装饰。在当时我并不明白颜色对于视网膜的冲击力,更不懂色极是什么,所以简单、纯色是最舒爽美丽的,散发的气质也是让人身心最为彻底愉悦。所以后来加号形容美好时:比起锦儿扎头的皮筋还差的很远。
毕竟在那个青涩的时代,能找到一件简单的事物般配一个人,太稀少了。
加号每晚回到屋子洗漱完回到自己房间会在手机上与锦儿闲聊几句,准时与锦儿在十一点十五分互道晚安。然后加号会发一条含糊不清隐约包含有锦儿的说说。在当时,说说还没有被大众所了解,很少有人用。加号发的说说都是一些伤感的文字,什么“你若晴天,便是安好”还有“仰望四十五度,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那应该是当时的潮流吧。以致于强子看到说说总是问加号:“你最近没事吧。”而加号一脸迷惑。后来在大学里某天加号删这些说说的时候,一边笑一边感慨着。
高一,他们十六七岁,知道一些,想知道一些,不知道一些,这三者的关系没有明显的界线,是一个灰色区域,就像柿子某个时节青涩与红色间也没有明显的界线。
12年的许多清晨加号趴在书桌上盯着温度渐浓的朝阳,等待锦儿坐到旁边。那是大多数同学还是听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成古原则的,而锦儿,一手吃着掉渣饼,一手扶着我的肩膀,“责难”加号今天的迟到。
我是一个善于记忆和品味记忆的人,多年后,加号打开心迹,再像我讲述这段往事。看到这些痕迹,就像亲爱的人给你扣领带的扣子,在你脸颊留下一枚吻,细腻中掺着醇厚。虽然仅有千分之一神经感触,但总会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动。时间犹如地窖,将点滴酝酿出感动,比如那轻轻一扶。
高一后他们分到了不同的班级,锦儿一如既往的刻苦学习,加号也会经常下课去她班级门口与她聊几句,解忧亦解闷。再后来高三,加号会偶尔路过她班级门口,与她相互嘘寒问暖,说几句激励的话语:不破楼兰终不还。
大学,锦儿在此时已经显露出她的特长,每有大型活动她能最大的减轻老师的负担。自己编排舞蹈,顺手拿个一二等奖没问题,锦儿姑娘也顺理成章的成为学校的艺术团团长。当然,这个季节已经知道了许多,柿子像大红灯笼一样悬挂枝头。
我在帮加号用浅薄的知识叙述,同时回避“恋爱”这个词,这是一个高超的表达方法,就像加号在青涩的年纪的那时一样,怕破碎但又不甘,只可回避着。如果你一定要问这个表现手段,具体来说:谁和谁很好!这个“好”承担太多复杂的内容,锦儿也是一两段故事的主角。
高中毕业后他们再无多接触,或者说是高一过后。对于一个写他们故事的人的我来说感觉有点而遗憾,遗憾的不是他们,是岁月匆匆。青涩青春的流逝,来不及回头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照片。
不仅是加号,也不仅是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