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还是挺健忘的,去过了哪里,见过哪些人,听过哪些故事,可能转眼间就忘记了。周四,整理电脑里的照片,发现了东北的几个文件夹的照片,一时兴起就一个一个地点开观看,这些照片在电脑里其实已经沉淀了一两年,我也并没有点开过。想起老王的一个习惯,每趟旅游都会做一个实体影集,没事时候还能翻一翻,都堆存在电脑里,可真是和甩在垃圾堆没什么两样,时间久了,一切都冲淡了但是那本书还是会在那里。索性做了一个相册来记录下这些照片。恰逢天阴的周末,就顺道码点字儿吧。
这些年,在东北待的日子并不短。其中数在哈尔滨生活的最久,回想起来故事也是最多。今天就从这个有异域文化的城市写个随笔。
总面积5+万平方公里之巨,城区面积也高达4200平方公里。人口1000万级的一个省会城市。从数字上来看是一个不太拥挤的城市中心城区却是异常的堵。2016年的人均GDP也有1W刀的样子了。从量上面看,作为东方小巴黎,成绩并不出彩。不过增速倒是有8%,印证了这几年哈市的产业项目,投入规模较为可观。从群力新区的建设到太阳岛会议提出打造数据中心。其实东北多地都面临着财政和社保赤字的问题,多产结合地挖空心思发展也是情理之中。我去东北几次解决的是关于裁员的问题,就没少和各部门公务员打交道,几次聊天熟悉了也和我透露事情难办,流程多,其实就是因为钱不够了。为什么呢?东北人口流出的趋势一直存在。一边薅羊毛的人在变多,每个人需要的羊毛还越来越多,一边还有些羊儿逃离了严寒的东北,社保费自然逐步地就入不敷出了。然后其实还有一些历史体制的原因造成了薅羊毛的人多。
虽说人口流失,每年来旅游的人倒是有可观的增长。滑雪运动连年高增长,漠河边境游等极限的路线也被广大驴友们所推崇。印象里在2012年左右还没有那么多人会滑雪,也没有那么多人去滑雪。滑雪场里的照片大多空荡荡的。如今,旺季排队的滑雪者已经可以凑几桌麻将了,能一路滑下去的滑雪者也比前些年多了许多,这也算是消费升级带来的改变吧。
除了滑雪,不得不提的是一串让很多人流哈喇子的词组:“疙瘩汤、锅包肉、汆血肠、烤冷面、地三鲜、杀猪菜、马迭尔…”东北的饮食文化的确让初来乍到的南方人不太适应。其大口撸串,大口畅饮的习惯就让我适应了好一段时间。一度我还思考,为什么总要撸串呢?也没得出啥建设性结论,可能就是因为比拿着筷子吃要少一个步骤,比用手抓着吃又多一分文雅。
哈尔滨也是个宗教文化浓厚的地方。侨居哈尔滨的诗人涅捷尔斯卡娅曾在诗篇中写道:
我经常从梦中惊醒,
一切往事如云烟再现。
哈尔滨教堂的钟声想起,
城市裹上洁白的外衣。
无情岁月悄然逝去,
异国的晚霞染红了天边。
我到过多少美丽的城市,
都比不上尘土飞扬的你。
我来到这尘土飞扬的城市,听着教堂里的钟声,抚摸着教堂门前的白鸽。总会有几个洋面孔驻足,祷告。其中,圣索菲亚教堂是有着卓尔不群的拜占庭艺术,还可以追溯到罗马晚期的艺术形式。圆顶的结构和内部金碧辉煌的装饰,都反映着政教合一的统治精神——这是拜占庭艺术的历史歌者和形象代言人。
在日常生活愈发紧张的时代,作为西方文化符号的教堂,因其宽敞的空间、悠闲的步调和圣洁的氛围,在商业的包围下给城市居民提供了某种假想性的心灵驿站,而这一补偿性的空间所具有的心理暗示意味,则在客观上为城市居民与城市空间的紧张关系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在一个有信仰的城市里hang out,总会不断有一些让你释然的情绪涌上来。
回忆着,倒是想起四处旅行的意义。西班牙歌手娄大伟说:有的人去过很多地方,却没有把自己的内心打开,所以不会对所到之处印象深刻。旅行有的时候可能就是一种态度,用心准备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traveller。一定要带着那种“迫切想感受新事物的心情”去融入那个城市。我想,才是最成功的深度游。
有空,再码字说说长春、白山、佳木斯、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