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

约了人一起晨跑。约的七点。

恰巧忘记关掉手机的定时关机,玩到十一点,闹钟还未调,屏幕就已经黑了下去。

这才反应过来,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素来不喜欢迟到,也不喜欢对方迟到,但更不能容忍自己不守时。没了闹钟,不知道该怎么办。

睡前十分焦躁,担心自己晚上起不来。别说叫醒人的是梦想,至少叫醒我的,就是闹钟。

记得在学校时,早上要出早操,我动作比较慢,又害怕迟到被罚,便想着早上早点起来,有时候睡到阿姨吹哨子的时候才醒,匆匆忙忙洗漱,阿姨在门口玩命吹着哨子,寝室在底楼,尖锐的哨子声刺激着我的耳膜,让人忍不住跳脚,跑出寝室,那声音像凄厉的哀嚎,还在身后紧追着人不放。

如此几次,晚上睡觉前都很不安心,害怕自己睡过头,有好几次,半夜醒来,又气又恼,不知何时是尽头。

或许这已成为我心头的一根刺,我始终将斧头悬在头顶上。迷迷糊糊睡下时,心下还念叨着,六点半一定要起呀,千万不能迟到。

如我所愿,我真的自己醒来了,不过不是六点半,而是提早了两个小时——四点半。我的生物钟似乎自己调快了,只记住了海棠花未眠,海棠花谢,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未眠了。

又睡下,担心自己睡过头,又是一阵念叨。醒来时,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手表,正好六点半,麻利地把衣服穿好,走出房间,万籁俱寂,窗外未见半点灯火,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定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五点三十六分。

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快瘫了,衣服也懒得脱了,反正待会儿就要起床。很少早早起,索性继续睡会儿。

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不知道做什么迟到了,梦里有人在数落我,我只能低着头,默默接受。惊醒,手机已经开机了,六点四十,幸好不是七点四十,还来的及。

清晨,一切都很安静。

特意挑了一条人很少的路,这个点,人家户都还未起。天仍旧有些昏暗,念书念久了,都快忘了原来才正月十五,天亮得还很迟。

但春天已经来了,清风拥入怀,带着丝缕香甜,细嗅风中熟悉的气味,原来是路旁新开的油菜,金黄嫩绿,满是阳光的颜色。还有一丝极弱的香气,遇见了一树雪白,想来应该便是这梨花了。

早上人们多还在梦乡,而狗狗们却已经在路边上晃悠了。或许是从前被狗伤到过的缘故,特别害怕狗狗,尤其是当它们冲着我带着敌意地嚎叫时,整个人都僵直了。

好在有同伴陪着,到也没生出什么事来。太久没跑很长的距离了,早上出门时,爸爸说,你跑步呀,要坚持才有效果。偶尔跑一天有什么作用?我不以为然,一来我知道我现在本就没有日日跑步的时间,二来觉得有总胜过没有,一次虽少,却总好过一次都没有。

很累了,洗洗睡了,发条元宵节快乐,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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