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把那颗折腾了我好长时间的牙拔了!
用开玩笑的话说,我的槽口一直很好,但是就在大概三年前却饱受牙疼的折磨。所有的病痛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我一直自诩牙够好所以什么样的“生猛海鲜”都敢咬,核桃、栗子,甚至酒瓶盖子!有一次一颗后槽牙就在咬一颗核桃时“咯吱”响了一声,疼了一下,当时我没在意,后来又疼了三二天就没事儿了,所以就没去管它。但是,所谓的“秋后算账”该来的还是来了,大概一年后,那颗牙开始隐隐作痛,由于那段时间教学任务很繁重根本没时间去管它,任由它作妖下去的直接结果就是疼得我茶饭不进夜不能寐,喝口热水,它“吱”叫一声疼得我“啊--”地大叫一声;喝口冷水,它“吱”叫一声我又疼得“啊”地大叫一声。晚上基本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如此三番,它奶奶个腿,折磨得我要疯了!人说恨一个人恨得牙长三尺,我这是被一颗牙恨得长了三尺。在这种“牙长三尺”的折磨中又撑了几天实在撑不住了,挤出一个上午的时间去看牙医。医生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子,看了我的牙以后不紧不慢地说:“姑娘,你这牙都裂成这样了,你咋才来啊?”我答:“我这不来了吗?”接下来开始了为期好几周的和牙医的约会,疗程是一周一次,钻洞,根管治疗,把牙齿磨小,做牙模型……看着做好的牙模型,那个温婉贤淑的女牙医又不紧不慢地说:“姑娘,你这牙咋这么小呢?”我答:“做不了主啊,爹娘给的。”女医生说可能安牙套时会费点劲儿,果然,第一次的牙套合不上,得重做,医生说:“别人那大牙,一装一个准,你这,折腾!”费尽周折,我的那颗裂了的牙终于带上了套,俨然还是一颗好牙。向女牙医表示了我的谢意,她依然不紧不慢地说:“姑娘,以后好好保护牙齿哦。”据我目测,她和我这个姑娘的年纪不相上下。
去年过年的时候另一侧的某一颗牙又疼得我上蹿下跳,那侧脸颊肿得我觉得自己的头就是一颗猪头。这次学乖了,抽了时间赶紧去看牙医。这次的牙医是个中年大叔,慈眉善目,仔细看了看我的牙,说:“你这是啃了多少排骨啊!牙齿被你崩掉了一块。”“啊?没有啊!”我觉得我真是倒霉蛋一个,按下葫芦瓢又起,这牙跟我较上劲了!大叔说给你补上个角吧,情况还不是太严重。我说只要不让我疼,随你。补好牙以后果然不疼了。但是前段时间莫名其妙地又开始作妖了,用舌头感觉到牙的侧面上似乎有个缝儿,心想完了,又裂了,而且裂到底了!赶紧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又去和牙医做了个约会。一进门我就乐了,居然还是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叔牙医。我躺在手术床上听到他问哪儿不舒服啊?我说:“找你还不是牙的事儿吗?我要拔牙!”他吓了一跳,说:“深仇大恨啊!不补下?上来就拔!”我斩钉截铁:“拔!”大叔看了我张着的大嘴里的那颗牙,说:“拔!都裂成两半了!你这牙是不是补过啊?”他的器具都在我嘴巴里,我含糊不清地说:“你补的呢。拔牙疼不?打麻药不?”他听我这么问乐了:“你想当关公啊?不打麻药我敢给你拔?你等会儿知道我在拔,会有点点疼哦!不要怕啊!”麻药打下去不久舌头麻了嘴麻了腮帮子麻了,医生问:“有啥感觉?”“麻了。”我都不知道哪片嘴唇怎么说的话。“好了,我要拔了,你不要哭啊!”还没等我说话,他那边已经动起手来,妈呀!哪是有点点疼,疼死我了!我还在那儿鬼哭狼嚎呢,医生说:“起来看看你的牙吧。”“啊?下来了?”我连忙坐起来,看到的是盘子里已经两半的牙,正想拍张照以作留念,大叔已经端起盘子走了。交完钱回来,大叔牙医谆谆告诫:“两个小时后进食,今晚上不要刷牙。还有啊,现在的口水咽下去不许吐!”
从医院出来我有种两世为人的感觉。一天下来我咽下了一口又一口的和着血的口水,心里觉得可乐,所谓的“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就是这么回事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一个月后装个活动假牙,三个月后种颗牙。
晚上疲惫不堪,打心底发出呼喊:“佛祖啊菩萨啊,我再也不想和牙医有个约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