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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从墓地 或者在
山茶花盛开的时候来
你会记起许多事 许多碑和名字
还有在草丛中腐烂的脸和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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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盛开在眼睛里的花朵已经飘散
那张温婉的笑脸也已在时间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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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 朋友：
同样的事是总是要一次又一次地发生
不管你走哪条路
不管你从哪里出发
结果都是一样：都要走向
烈火或灰烬 走向生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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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柔弱的 像一捆草
在海湾中多雨的季节
人像草一般柔弱而贪婪
像草一般无餍 他的神经
像草根似的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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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灵性不灭 是的
每个人面对的不是一次死
而是许多次死
不是一次生而是许多次生
在郊野的泥泞中 熄灭了的灯
一个小小的灵魂
正扑打着湿漉漉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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