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珏安如梦
冬日的光,照在脸上,并不刺眼,小区外蜿蜒的河没有流水,安静地反射着光线,白色结晶印在眼里。
某种东西无声无息地蔓延,静默,无声地融在空气里,似困在冰冷的气息里,任水滴凝结成冰,躺在地上,等待落下,扎进身体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易动,听着歌,看着书,不觉湿了眼眶。简单的几句话,狠狠地砸向情绪里,鼻子一酸,眼睛一湿,却没有真正的流下来。
认真,在心里压着。不是看不清现实,不是不明白道理,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生活,而是由不得自己。那种抓不住的美好,不知该怎么形容,只凭指尖,却像风一样捉摸不透。
太过美好的东西肆虐,反而忧伤得没有出路。走在路上,脸上洋溢的幸福,单纯如纸的冲动,泪流满面地抑制着。从左往右,从右往左,侧头,纸杯里的暖流,握着手杯般温柔,侵袭心头,是像风一样追逐,真挚流露。
该怎么去形容,对你的感觉,像被风吹过般舒服,又像天空深邃不透。与你,如同隔着香水味,空气、香味,蒙着淡香的面纱,试着不去想那双眼,给我的神秘,附注强烈。
听着脚下缓慢的旋律,从街头走到街角,抬头一个灰色不起眼的旺角书店,门口挂着一窜浅黄的书签,一张张写着隽秀的钢笔字,墙面贴着墙纸,几幅水墨画。
店里没几个人,视线落在一个个书名上,每个名字都像在说故事。没有试着去翻开,怕故事太吸引人。慢慢地浏览,手指触到一个个坚硬的外角,停在了一个书名前,黑白的封面,像一张旧照片,书桌上放着几页书稿,窗台上趴着一只黑猫,窗外一片小树林,右侧两个白色的大字,眠空。这个封面,一直在脑海。
年少时曾送给朋友一本书,本来打算送她好几本,在上火车的时候东西拿不下,她挑了一本,封面一样,名字一样。那时的朋友不多,就那么几个,也是为数不多联系比较久的一个。
翻开书本,书香味扑面而来,简练深邃的文字,似曾熟悉。这本书看了很久,陪伴我走过压抑,厌学的三年,字里行间,找到了平静,细细体会,出现一个睿智,生活规律,热爱生活的人。合上书,拿上,发了会儿呆,继续浏览。
后来与朋友不在联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虽然联系方式在那里,但选择了静默,淡忘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打扰,也是一种方式。
出了书店,旁边不远一家杂粮店,门口几个方形的盒子里放着不同杂粮,花生,黑豆,玉米粒,小米…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带着长辈在里面称着花生,玉米粒,称好后,两人并没有说话,阿姨扶着老人慢慢地向前走去,岁月静好,是件这么简单的事。
缩了缩脖子,走回家,这边冬日依旧阳光。今年还没有下雪,每年会有那么几次,路边藤木上结着霜,柳树剩下枝条。
到了门口,听见声响,猫咪轻声地挠门,喵喵叫着,换上拖鞋,分别摸了摸脑袋。
有时安静地看它们躺着,有时看着电视,它们围着打呼噜,有时不远不近,各玩各的,猫咪显然是个性的。
想着,晚上做点什么,恍惚憧憬着,白炽的灯光,甜蜜的味道,某天,我会为你做上一顿晚餐,或许,余生的时光,不舍让你染上油烟的味道。
该怎么形容你,是梦中惊醒的泪,挂着温柔的笑。
看着深邃的星空,对自己说,别轻易放弃这个梦,像风一样地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