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除了和朋友在凌晨时分,两小儿辩日着揣度时局;困到睁不开眼也要不甘心地来上一句:明天再骂。一个忧心忡忡接上另一个提心吊胆,对于疫情的无力感也愈发明显地在现实中撕扯:唯心主义的祈祷与期盼加上绵薄的物质支持,是目前能给予、最不添乱的办法。
当然,伴随不打扰的,是假期蜗居的大众心态:无聊。这两个字眼在今天的网络世界变得相当高频。宅在家,着实在给活跃分子画地为牢。像极了异世界里的游戏玩家,不断打怪升级却永远无法重返现实。而此时,我们渴望的现实,不过是不曾在意的健康安定。
无聊,诸如此类的个人感想在朋友圈中更迭出现,颇有一种在黑暗中四面八方的无聊星火在网络联通处找到共情。但值得玩味地是,平凡琐碎的日子,人们总会轻巧地把它填满,纵使是在百八十平的小小天地。
突然想起村上春树的那本《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那同理当我开始思考无聊的意义,大概也算是无聊的进阶?其实还好,思考结果带给我的成就感远比过程中绞尽脑汁、几近放弃更让我感到欢愉。
斗胆猜测,无聊本身是一种交际需要的缺失,就像放假前定好的聚会取消;想见的人也成了屏幕背后的文字;又或者那些心心念念的地方和风景都被迫割裂,失望至此,无聊慢慢填实空洞的短期时光。换个角度想,也许无聊本在生命中占比巨大,这是这段日子像极了放大镜,把一切原来可以忽略的粗糙被一览无余,当再难以承受之时爆发。
有趣是需要共鸣的,无聊亦是。气氛烘托把它的强度自动放大。忙碌太久,停歇也成了忘记规划的深海遗珠。是好也是坏,有余力去给生命减负,有削薄生活的重复点,那当真是值得的。
嘿,朋友们,就在简单处深根,等一切入轨,在驶向你的前程似锦吧。
此刻,平安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