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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两个番薯忘在角落里,过了一个月才想起,一看都满是芽头了,于是到楼下挖回一抔土,栽在小花盆里,放在阳台上,花盆真是够小,口径10厘米,一个番薯住进去就很局促,一双就全无回旋余地;“挤”就一个字,俩番薯异口同声说一次。我很不好意思,不是种花人家,家无余器,木法!好在那俩番薯也不甚介怀,并无一句怨言给我,仅仅埋头小郁闷了三天,就破土露头出来与我招呼,从此照面而笑,成了我家两个很安分守己的房客。
也无花肥以飨房客,早晚清水而已,但这二番薯真是好养活,才二周,茎条抽出尺许长,枝繁叶茂,朱茎变成青藤,嫩芽变成翠张,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滋长,很茁壮。这么大方平易,自足不求,简直跟我的人品也有的一拼。不简单!
人间相骂,说一个人蠢笨,就说憨的像番薯一样:你脖子上那个能叫脑袋吗?叫番薯还差不多。我把这些跟它们讲,它们听了颇不屑,无毛两足类素来张狂无知,这等谵妄的傻话,岂能作信呢?就不理我。我见势不妙,又说道起番薯的出身,说原本你们也是西洋世家,要是没有明朝徐光启这个好事者,你们现在还是美国籍呢,这才回身露喜色,叶做掌形,与我击掌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