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吉林姨姥家是很早以前定下来的计划。毕业签的工作很远,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所以走之前各处看看。
从哈尔滨出发做了四个小时的客车,停在叫四家子的路边,然后要打电话打车才能送我到渡口。那一天刚到渡口下起了大雨,很急,恰好有一辆车要整个运往对岸,我们有幸做了大船。
尽管路上是波折的,而我看到的却是快乐。
姨姥家所在的农村去最近的镇上要很久,他们都喜欢赶集,起很早去赶集,一点也不觉得费事,市区便利店都可以解决,而她们如此麻烦。那天早起陪姨姥去赶集,买芦花鸡,买水果,买生活用品。既觉得他们的生活安逸快乐,又担心。
他们的快乐很简单。“今天在集上买的鞋,好看吧,才15块钱”之类容易满足的话语,有时让我反思,是不是我的愿望有些大,我想追求的东西太虚妄。我反思着,也担忧着,这样培养出来的没有眼界的孩子以后要重复着他们的生活,真的是对的吗?我又安慰自己,有的人注定不平凡。
陪姨姥溜达的时候,去一户人家做客。姨姥说当年他们家的大儿子学费都是借钱交的,催账的在门口骂着那些难听的话,母亲一边哭一边承诺一定会还钱,还是把孩子供了出来。那个大儿子放弃了保研名额,毕业了就留在上海工作,短短几年,房子也买了,还找到了同样努力的老婆。他们的孩子可以接受高等教育,更容易优秀了。
我在那里住了几天,尽管没有网,尽管买东西不方便,还是觉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