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这儿

     3月5日,星期天,这次休假在家过的最后一个周末。临回单位的一周以来,我每天晚上都做着相差无几的梦。大部分时间忘了,但是就像你学自行车一样,一开始总觉得要摔跤,但次数多了,慢慢地也就变成了一种下意识了,所以总会有那么一次我记忆深刻,然后恍然大悟:原来这段时间梦都是这样的啊!

     我不觉得单位有多么恐怖,但是就像一个放假在家的孩子,无论家里有多么无聊,多半还是想呆在家,而不是去学校。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懂得了一些事,懂得了家人的关心,懂得了远方的思念,懂得了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毛小子。感情上的成长让人更容易沉浸在所谓的归属感当中,你就认为你属于这里,你就认为你离不开这里。

     这个初春,我和她经历了我这颗呆呆的脑袋能想到的所有“浪漫”的事,看电影、吃饭、喝咖啡、逛艺术展、去母校、去图书馆、骑行,还有,对了,压马路……我知道我能做到的能想到的其实一点也不稀奇,甚至称不上什么活动,一切都是那么平常,丝毫激不起一个向往爱情的少女对恋爱的种种幻想。情人节那天,我和她约好去汉街逛逛,汇合的时候她提着两个包,一个经常用的手提包,一个是个纸袋,我以为是她带上的零食。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她给我,原来是我的礼物,可是我甚至没有为她买一朵花,连老妈都摇摇头:怎么这么傻……我一直是这样,而她也一直是这样。我总想为她做些什么,但总是无功而返,她总是为我考虑,每次都在不经意间给我感动。我们和我多年未见的朋友去玩,她为我出谋划策,问我朋友没有去过哪儿,我问她想去哪儿,她说,跟着你就行;跟着我高中时的死党一块野炊,她给我们烤肉,当把菜夹到我碗里的一瞬间,我居然把她当成了母亲,没有任何违和感,感觉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一块压马路,我们可以一口气走上十来公里沉默不语,也可以欢声笑语一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自然。

      几天前我跟她聊起写作的事情,当我正准备说你也可以试试的时候,她说,她正琢磨着申请一个微信公众号,想问问我的意见,我会心一笑,挺好的啊,我不知道是她先读懂了我还是我先读懂了她。早上,她到图书馆准备公众号的第一篇文章,是《岛上书店》的人物分析,我本来想去偷看她认真的样子,但因为临时有事没顾上,下午她还在图书馆,我便去了,顺着省图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那件高领的粉红色大毛衣特别好看,悄悄走到她后边拍了一下,一扭头就立马拉住我的手,我只记得当时她穿着那件衣服笑得特像一朵花。她把我带到位置上,给我看她写的文章,说实话挺好的,其中有一段话谈到了《刺猬的优雅》,我看她划上了红线,便随便说了一句这个可以作为你第二篇文章的内容,然后她就立马删掉了,其实作为一个狗屁不通的家伙,我还真有些惭愧。

     晚上,我们吃完饭就已经8点钟,想着这是和她过的最后一个周末,也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便提出要和她看场电影,她说,看完电影你就没有地铁回家了,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我不看,我想和你走走。从街道口到中南路的往返,看似不远的路走了两个多小时,看得出来她还想走得更慢,路过一个红绿灯,站在昏暗的人行横道前,她转身,把我抱得好紧,直到绿灯亮起,都不肯移动半步,而我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火一般绚烂的红灯竟如此昙花一现。走到家门口的天桥旁,她又停了下来,不愿意上去,只是默不作声的抱着我,我说再往前走走,良久,她看了看表,抓着我的手走了上去。离别的时刻总要到来,我说,往后两天我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上班,瞬间,她就哭了。我接着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可能会是你,我没有时间陪你,但是,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在这儿,永远爱着你,我不在你身边,要多和姐姐还有同学同事们出去溜达,别一个人呆着,做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希望你永远都是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不管高兴不高兴的,只要想和我说就打电话,多晚都行。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却怎么也抹不干。天色越来越凉,如同能看到两天以后她那慢慢失去温度的心一般,我无法继续停留,越久越无法说再见。回去吧,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听着她缓缓的步子声,我呆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

     我无法给你一个普通爱人给你的东西,我只能默默坚守我的承诺: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在这儿,永远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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