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山东省济南市
白初秋:年龄不详,现任山东大学历史学教授,倪伽的名义上的教父。
楚嘉宁:78岁,楚淇父亲,白初秋的挚友。
楚淇:17岁,山东大学附属高中三年级学生,楚氏集团独子。
年年:20岁目前在西点店工作,白初秋的“远方亲戚”,现在住在白初秋家。
初秋的傍晚,一位青年男子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大学湖畔的鹅卵石路上慢慢地挪动着步子。老人动作迟缓。男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人,
一张是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却看上去很有神;另一张则是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显得深邃,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
“初秋,其实你今年也有80岁了吧,”老人说,“第一次见面时,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了,那时我还岁”
“我也记不清了”,男子轻轻的笑,好像在回忆过去。
“那年抗日战争,你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老人坐在长椅子上,“后来你留在我家,做了我的先生,还帮我父亲打理家业。”
“都是许久的事了…”,
“37岁那年,我被人陷害,差点被打死,也是你救了我。”老人说完涟涟泪水,“我欠你的情,不,是我们全家的,还不清!”
“嘉宁,不要说这些了”,男子掏出手帕,递给老人。“若令尊当年不肯留下我,你我又何来几十年的情谊?”
“可能人老了,就爱回忆过去了”,老人望着落日,淡淡的说,“初秋,我知道自己没有太多间了,有件事放不下。”
“什么事?”
“我有个孙子,叫淇儿,17岁了,他父亲去世的早,母亲改嫁了,这几年都是我一个人抚养他…”
“我会待他如子。”
“淇儿还小,楚氏集团许多事还需你的帮衬,这样我死后,家业交给你,我也就安心…”
“我会好好教导他的,等他自己有能力接管的那天为止…”
“初秋,这几十年来,你容颜不老,能力又异于常人,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还是别的什么,但是这辈子遇见你,是我的…”
老人轻轻地闭上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安静慈祥。
年年不知道等了这个白初秋朋友的孙子多久了。因为她刚下楼时,看见小区保洁阿姨骑着电瓶车来上班,而现在,保洁阿姨已经打扫完卫生往回走了。
一辆雪白的高档轿车停靠在小区门口,车门打开,一个少年漫不经心的走了下来。偏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还未褪去的婴儿肥。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能够让人想起雨后晴空的感觉。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蓝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那个楚老先生的孙子居然还是个混血儿?
“你就是我爷说的那个白初秋?”少年嘟嘟嘴,不解的问道,“怎么成女的了?”
“我是他的亲戚。”年年没好气的说。
少年恍然大悟的说道,“难不成,你也不是人……”
年年立刻用手臂捂住少年的嘴,拖着他回家。
“哎呦,大姐,别这样对客人好不好?”
“在外面不要多嘴,小心惹火了大姐我,一不小心吃了你!”年年齿牙咧嘴的对着混血儿一阵恐吓。
“大姐,很抱歉,你长了一张无法吓人的脸”。少年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讨厌的小屁孩儿”,年年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白初秋都是认识的什么人呐,
“大姐,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少年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说,“我觉得吧,你心里年龄比我还小。”
“白初秋,你看你领回家的孩子,没大没小的”
一扇厚实的黑色防盗门进来后,是一段通向客厅的走廊,走廊两侧挂着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名人字画,古今中外都有,楚淇只感觉一辅好像是莫奈的画风,从未见过,不知道真假。
客厅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筒内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边却放着木楼式西洋表,白色郁金香和矢车菊各种插花,虽然许多东西似乎看起来年代久远,甚至不同国家,不同时代,但中与西,古于今结合得颇为和谐。
“楚淇来了?”白初秋从复式楼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