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过眼,一季云烟。
是慢入的爆发,一抔清水于十指。
远望的雾岚渐散,日月追在天之极尽。
年华吹过禅刹,流水扶着花竹。
刀剑曾经染血划破山河,终被尘埃落尽。
往上,有千手慈悲正定。
秧歌和着晴雨,卖花的姑娘在熙熙攘攘的路上时而行止,打油的汉子在太阳下晒着膀子,树荫下摇着扇子的少年打着哈欠看着老人提着茶壶落下棋子,赤脚的医生一脸严肃快步走着。
新竹击节无声的输送清水,拉耕得老牛甩着尾巴驱着蚊虫。白净的脚丫濯水,划破镜面的石子旋波,荡起的水花间隐约虹彩。
收回的目光掠过残存的碑座,轮转藏上刻着的不止是经文,更迭着天下无数的兴替。
千年一念,大悲作结。
落下的钟声送逝远去的战鼓,天际的身影萧瑟到忘记。
长城刻不尽的名字,盛世容不下的壮举,挖不出埋骨蒙昧的炙血,葬不尽的亦可污名。
刻噬的时间线上,无声的绝唱。
昏黄的残阳,人来人往,是风景。
月起雪落,一思即静,一往而深,一念千年,剑为之初,心立于尽,无间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