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有个下午下了雪、飘落的纷纷扬扬,地上湿的没有积白。
后来又一夜的雨没有停,连续到第二天。
公交车像一只巨大的蠕虫缓缓而动,我走到车的后面见到一个女人,
灰色的冬衣长外套和紫红色的围巾,扎着头发。 她的眼睛看着窗外, 很秀气的小脸,鼻梁中间有颗小痣,那种颜色我发现可以美的像一颗琥珀。
她比我早一站下车,也许有时候有些人只能看到一次。 我心想 ;
中午和远在国外的大学班主任用微信聊了会天,看到她的照片, 这么多年到现在依然很不错的气质,始终很优雅的样子。好像最喜欢的老师除了初中的男英语老师之外,就是她了。
我试着想过我喜欢的这两位英语老师的共同点,或许是因为举止优雅…,但更多的是那种说不出来,也无法用文字所能表达的美好的感觉,甚至找不出能恰到好处的形容词。
我们讨论了猫,她给我看了她朋友养的一只兔子,我称它为仰起头的兔子先生。
一直都在想,要是我能像村上小说《海边的卡夫卡》里的中田君多好,书里他会听得懂猫语,能和猫聊天,所以他是一个以帮别人寻找丢失的猫为职业的一个可爱的老头。
下班回到住的地方,在一个餐厅,等吃晚饭的时候,服务员端上我点的菜上桌,
我回头看到后座:
原来你也在这里;
她在喝汤,正拿手着勺子放进嘴里。
我怔怔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直到她抬起头看了看我。
我频频回头,放慢了进食的节奏,配着她喝汤的速度。
我吃完付好钱,她也吃好了,走到收银的老板那付钱。 我把原本想点着的一支烟,又放回口袋。
她在我后面,我拉开门走到外面,慢慢的转身, 对正要走出门外的她说:你也住在这里?
-嗯,是的。
她看了看我回答,声音有些嘶哑。
我边撑开雨伞边说:今天我在车上看到你的。
她说:啊?好巧。
又一次我看到她鼻梁中间那颗小痣,颜色像一颗琥珀。
像似为了掩饰些什么,我没再说什么,向左边走去, 回头,我看到她撑着伞往右,渐渐的消失在那头来往的雨伞中。
再一次见到琥珀的时候是第三天,早上人很 多,我转了第二辆车, 在车上她正坐在我后 面,我是在坐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但我知道下 一站她就要下车了。
披下来的长发盖住了耳朵,还是上次的外套和 紫红色的围巾,不过下身换了裤子, 她穿了蓝色 的牛仔裤,带着一些像似没睡醒的困意她从我 旁边走过,下了车。
我朝车窗外看着她行走,只能看到侧面。
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
她很秀气的小脸,鼻梁中间有颗小痣,
那种颜色我发现可以美的像一颗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