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一段旅程都会有许多朋友,在不断变换的旅程中,我的朋友也变幻如四季。走的走、来的来,旅途中你乘坐的火车上面前的凳子总不会空的。特别是这两年沉迷于简书,有许多精神上的朋友,在简书上谈文论道,彼此欣赏和仰慕,忘却了尘世间的纷纷扰扰、锅碗瓢盆。
可我渐渐发现,一个人活着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朋友也许像极了另一个自己,了解我的灵魂和思想,但是,他对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事情却不可能有深切的感受,还是如隔靴搔痒一般的。快乐来了,最快乐的是自己。苦难来了,最痛苦的也还是自己。
然而,我还是交朋友,朋友多多益善嘛。我们每个孤独的灵魂在天空游弋,我们的人生原本是如此寂寥,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故事里、梦里只有一个人,总是要找朋友来分担自己的喜悦和悲伤,欢笑和哭泣。许多老朋友走着走着就远了,许多新朋友又来了很多。然而,身边无论多么喧嚣,朋友数量如何众多,在记忆深处、在梦里面总是只会出现那么寥寥可数的朋友。今日凌晨三点醒来,细细回味着梦中好友温馨的模样,把我带回了高中时代。
高中时我与少春本不在一个班,她在六班,而我在四班,不知什么原因我们认识了,她就搬到我们寝室里,与我共同进退了。每天一起起床到各自班上,中午、下午又一同到食堂吃饭,看到节省的我每顿打四毛钱的素菜,就把碗里的肉全夹给我吃。晚上再回寝室交流白天上课的知识点。记得高考前几天,我实在太紧张了,整宿整宿睡不着,她把我带到她家里去休息,晚上睡觉前专门给我温了一杯酒,让我喝了再睡,那一夜睡得真香,居然连梦都没做。
高考后,我们在本地不同的大学里读书,似乎不再有什么交集了,但是,学经济学的她居然特别喜欢针灸,每个星期六就到我们学校来和我一起参加针灸学习班的培训,下课了,我们嘻嘻哈哈在彼此的手上、腿上、脚上等地方扎针,居然不觉得痛。在快乐的学习中我们很快掌握了针灸的奥妙。
后来,她在武汉的一所大学教书,而我还是在家乡做小医生,本以为相互之间的友谊也会慢慢淡漠。然而,当我在同济进修的时候,她怀孕、生孩子了。在这个期间,我常常去看她,鼓励她顺产。有天半夜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发作了,她老公出差了,一个人在家。于是,我叫她赶紧打120,叫救护车去接,我马上打的过去。她却叫我一定不要过去,因为她考虑到我第二天还要上班、还有手术,怕我休息不好影响工作。在宫缩的剧痛和对生产的巨大恐惧下,她依然替我考虑,叫我不知说什么好。她性格倔强,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别人都没法劝动她。
于是,我每隔半小时打个电话,直到她安全入院了,我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第二天我上了一天班去医院看她,看着她疲惫的样子真后悔在她最恐惧和痛苦的时候没能陪在她身边,没能给她一个妇产科医生的专业指导和安慰。然而看到小婴儿纯真、可爱的样子让我觉得释然。每个女人都得经历这个关口,这既是痛苦的,又是快乐的!我在或者不在都不影响什么,只要她老公一直陪着她就好!
这些年来,我们两个在各自的道路上都一直拼搏着。她继续深造读博士、进教授,还要亲自带着孩子,和女儿共同进步。她没有时间上QQ、微信,我们彼此的联系越来越少了,她即使回恩施了,我们也不一定有时间相见。走着走着我们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感情似乎也越来越淡了,然而,梦却告诉我这段友谊深藏在心底,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