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无意中的聊天,勾起了我对朗姆的回忆。过去的日子里的确没有品尝过白兰地的芬芳,威士忌的醇厚,伏特加的干烈。但是对于朗姆这种略带甜腻口感的酒可以说感情深刻。
对于朗姆酒最初的认知应该来自电影《加勒比海盗》,而第一次品尝则是在2011年的圣诞。北京的冬季昼短夜长,但是7点多钟的黑夜并没有影响到节日的气氛,熙熙攘攘的街头不时会传来情侣间的蜜语及嬉笑,温馨的场景总是能调动寂寞屌丝男敏感的神经。
那时整天吃烧饼的我打算放纵一把,不管是出于伪基督教徒的仪式感,还是对奶奶老话(能穷一年不穷一节)的认同,我打算独自过一个奢华的圣诞。现在想来那绝对是一个重大的决定,甚至七年后的今天我还能清晰记得当时购物单上的内容。至于为什么一个不喝酒的人神经大条,花300个烧饼的钱买一瓶朗姆酒,仔细回忆,可能仅仅是好奇于杰克船长热爱的那瓶金色液体吧。
一进房间我便对美食迫不及待,姑且称作房间吧,准确说那是一个带房门和墙壁的床。盘腿坐上去将背包放在床上当做桌布,取出那盘现在想来味道并不是太棒的火鸡肉大快朵颐起来,用我大学时的不锈钢水杯接了约五分之一的朗姆酒,那味道辛香刺激且有一丝甜腻,的确能让你感受到海风的咆哮与砂砾的粗狂。如果不是屋外突然传来的烟花声,也许我对朗姆酒的印象应该不错。
好奇心再一次的驱使我来到了楼道内。透过楼道的窗户看着远处天空中划过的火光,猜想这也许是谁为谁送去的祝福。然而就是这般美好的情景突然让我的内心泛起一阵酸楚,感觉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火柴的前一刻一样,望着深邃而幽暗的楼道,看看安静的合租房内只有我那一间亮起的房灯,内心的孤独感一下子涌上心头,为什么我会来北京这个鬼地方,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如同棺材般的屋子里,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不如意。虽然当时身边并没有人,但我还是努力的仰起自己的脸不愿让人发现一个男人在哭泣,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出,一边艰难的吞咽着嘴中没有咀嚼完的火鸡肉,一边大口的喝下朗姆酒帮助食物下咽。
不过说来这酒也的确是神奇,就那么一点居然很快地安抚了我的情绪且让我昏昏欲睡,在飘飘然间我还不忘把剩下的酒放在了暖气对侧的床头下边。之后在那个小屋里好像所有不开心都伴随着剩下的那瓶朗姆酒,但是再也没有了委屈的泪水。再之后她来到了北京,仅剩的那一点治愈痛苦的朗姆酒用来庆祝了。
从那之后我一直没有品味过朗姆的滋味,偶尔会吃到朗姆味的冰淇淋,那种香郁的橡木味与蔗糖焦香的甜腻总能像时光隧道把我送回那个多年前的圣诞夜,那个只能放进一张床的小屋,那个没有小伙伴的年月。可能对我来说朗姆并不是度娘讲的那样辛辣呛口,野性十足且芬芳馥郁。那应该是一段酸楚的记忆,一种我并不想再次触碰的口感,一缕痛苦时萦绕在鼻腔旁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