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周一中午,闺蜜小云把我约出来见面。幽静的小店里,一杯咖啡在手,小云哭成了泪人。她哽咽着说,“过不下去了,我真的好孤独,难受。”
我轻拍她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递过去一张纸巾。
小云是个很要强的女人,然而这已经是她N次,在我面前流泪了。当初结婚时,她老公一穷二白,两人白手起家,勤勤恳恳,如今经济条件渐渐地好起来。
婚后几年,小云生了两个孩子,一个人辛苦地带大。孩子们读幼儿园后,总算时间多一些了,她害怕落伍,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充电。工作、家务、辅导孩子功课,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云常常感到孤独,那种无人可以沟通的婚姻,是冷酷的折磨,她常常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一天深夜,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接到小云的电话,她压抑地哭得泣不成声。很久很久,她停住哭泣,微信发过来一张图片,女人孤独的十个等级。
她苦笑着说,“你知道吗?我的孤独是顶级的。图里的每一项,除了KTV,我都一个人做过,包括一个人去做手术。在麻药中睡去,在麻药中醒来,然后独自开车回家。如果医生邪恶一点儿,把我卖掉、杀掉,我都不会知道。”
小云说,“大姨妈来的时候,他嫌我脏。除了上床,他根本不关心别的。我自己痛得捂着肚子做饭、洗衣、带孩子。我低到尘埃里,却再也开不出花来。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家就生活不能自理,大爷似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做好饭菜,还被他嫌弃不如外面饭店的好吃,电视机声音大得影响孩子读书......既盼着他回来,有个完整的家,又盼着他别回来,眼不见为净......我们很少交流,甚至一、两个月,都说不上几句心里话,我抑郁得好像得了失语症,觉得自己快不会说话了.......生活的苦累我不怕,但孤独,蚀骨灼心......”
时针指向一点钟,要上班了,小云拿纸巾轻轻擦拭脸部的泪痕,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倾诉出来,我心里舒服多了。能有个人说话,真好!”她破涕为笑,对我挥手再见,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快步走去上班了。
莎士比亚曾说: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可柔弱的女人,找不到温暖的肩膀。
婚姻里的女人,一边孤独地彷徨无助,一边顽强地独当一面。
02
同事小林自杀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吓懵了。刚刚32岁的她,貌似家庭和睦幸福,怎么会突然间就做傻事呢?
飞车跑去医院看她,推开门,我的眼泪一下子失控。正在抢救的小林,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白色的床单下,浑身上下插满管子,呼吸机、心电图机、输液管、导尿管......平时开朗欢乐的一个人,此时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两天两夜,全身两次大换血,小林年轻的生命,总算被抢救回来。小林一直不愿说什么,我知道她已经心如死灰了。
她老公在病房外,委屈地小声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服药自杀了。”
是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他根本就不关心老婆的心事。他们是家族企业,平时工作上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是小林打理。忙工作、忙孩子、忙家务,就像一个陀螺人,一刻不停地运转。老公闲来无事,东游西逛,美其名曰联系业务,平时喝酒打牌,发酒疯时,还要骂一骂老婆。
他习以为常,却没想到,老婆早已经不堪一击,这次因为琐事,情绪崩溃。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们的婚姻,早就蚁穴处处,千疮百孔。
幸运的是,小林喝下的农药,不算浓烈,并及时清肠、换血,保住了性命。半个月后,小林出院了,整个人走路摇摇晃晃,又瘦又弱,好像一棵弱柳树,一阵风就能刮倒。
老公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这些天来,家里少了一个女人,才知道操持家务和孩子,是多么不容易。他开始关注老婆,过生日给她买礼物,偶尔带她出去走一走,逛逛公园、看风景。
我们都戏说,小林是“因祸得福”。她苦笑了一下,“你们可不要像我一样做傻事。躺在医院里那些日子,真的太难受。若是死了,孩子从此就无依无靠。我想明白了,要为自己活。孤独就孤独吧,心里已不需要他。我要成长,有没有老公,都能活下去。女人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婚姻是两个人的家。有多少甩手掌柜的男人,就有多少孤独无助的女人。
孤独的女人,在失望里成长,长成一棵树,骄傲从容,冷暖自知,一半在土里深藏,一半在风里飞扬。
只是这颗心啊,深夜里依然孤独,若遇着有人温暖,你说她还会融化吗?
03
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幸福的女人,要数薇薇了。薇薇家境中等,一张水汪汪的小脸,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好几岁。她永远穿得整洁漂亮,碎花的长裙子,少女感十足。她的两个孩子,已经读小学了,都十分乖巧可爱,成绩也名列前茅。
薇薇洁白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铂金手链,镶嵌着几颗小碎钻,闪闪亮亮,十分抢眼。她笑说,”这是老公给我买的,好几千块呢。”
一次看她没有佩戴,一问之下才知道丢了。我好奇地问,“你老公责怪了吗?”她莞尔一笑,“没有。他说都怪买的手链太细了,质量轻,以至于断掉,我都没有察觉。下次他要给我买个更重的,好有手感。”
我们都被这一把狗粮惊呆了,人家这老公,情商得有多高啊?!
她悄悄又幸福地说,“我们每年都过结婚纪念日,老公会给我买玫瑰花、裙子、鞋子......小惊喜不断。上次情人节,老公把孩子交给公公婆婆带,特意和我一起逛街,吃烛光晚餐,说重温二人世界。结婚快十年了,感觉时间好快呀,一晃而过,不知道他这次会给我什么惊喜呢?”
望着薇薇充满憧憬的迷人脸庞,我们突然明白了,她那似乎未经世事的美丽、善良从何而来。薇薇被老公宠成了少女,他们把日子过成了诗,彼此心心相印,不孤独,温暖有加,真的让人好羡慕。
所谓少女心,你宠她就有,不宠就没有。有着少女心的女人,那一种满满的安全感,让孤独无影无踪。
04
很多女人,在婚姻里没有玫瑰,没有惊喜,甚至没有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张黄脸婆似的面皮,过早地悄悄爬上来。调查显示:82%的女性,随着年龄的日渐增长,孤独感越来越强。
男人委屈,老子挣钱养家,你享福还生气?女人心说,养你大爷!保姆还领工资呢,老娘24小时为家操劳,你心疼过吗?
男人说,我就是不会浪漫的人,你爱咋咋滴。女人心说,那婚前怎么会追我呢?哪一天不是你屁颠颠地追着我跑?
男人说,你们女人真烦,啰嗦唠叨眼泪多。女人心海底针,哪来那么多事儿?女人心说,老娘以后嘴巴上封条,你死在外面拉倒。
日子总得过下去。男人继续过着大爷的日子,觥筹交错里,被人艳羡着“妻子孩子车子房子票子,五子登科”。女人继续工作、家务、孩子、学习充电,一个都不敢少,人前微笑,人后凄凉。
在家充大爷的男人,半夜回家呼呼大睡。心死的女人,侧身抱个枕头,或失眠或沉睡,同床异梦。
听说要立法放开三胎了?让男人生去吧!
一个个曾经水灵灵的少女,在婚姻的一地鸡毛里,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孤独的女人,想死的心,已经泛起无数次。
再生个孩子,怀孕、生产、自己带......开什么玩笑!受够了寡妇式婚姻、丧偶式带娃的女人,想想都不寒而栗,还是算了吧。
诗人泰戈尔说,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这句话也可以形容,女人对婚姻的态度。
女人其实很好哄,多一些温柔陪伴,多一些呵护甜言,她就会心甘情愿,快乐成一朵花。
你若对她柔情万丈,她定对你生死相依。你敢让她孤独无助,她就敢让你孤苦无依。
女人们被生活一再磨砺,在婚姻的孤独里成长。其实,她们想要的,不过是一颗温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