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的秋风乍起,凋零的落木掩不住疲惫的倦意,依偎在树的怀里休息,夹杂着秋沉的落叶,呼呼的吹着,空心的树干里暖烘烘的。
在这黑压压的天幕下,一排小小的行字向南排去,化成一个小点,似墨沁了水,一点点化开,没了踪迹,只余黑沉的天空下一片静寂,哦!也不是!
黑黑的夜里有一双豆大的眼睛一直追寻那一行字迹的走向。它多么想随它们一起,但是,它不能,它只能待在温暖的林洞里,想着来年的日子,它想了许久许久,想到天际泛了白,它才斜倚在树干上疲惫的睡去。
在梦里,它到了南方,绛红色的瓦房里,一个系着黄布小花围裙的妇女端着一盆鸡饹饹,昂着头,迈着八字步雄赳赳地向河边走去,同时又用双手覆在盆子的上方,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里面装的是金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