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苟富贵明显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试着又问一了便:“你说啥?”
“我说孩子不是你的吧?”王枫平淡的答道。
“嚯!嚯!嚯!”没等苟富贵说话,大叔先狼嚎似的大叫三声,同时用一种我很欣赏你的眼神看向王枫,嘴里不忘说道:“果然是网文作者,观察细微,语出惊人!”说完还得意的朝苟富贵一扬下巴,态度十分得意。
“你有病吧!”苟富贵却迅速浇灭了大叔的得意,口吻有些生硬道:“你哪就看出这么个结果,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
“鉴定过吗?”王枫再次质疑道。
“鉴定过!”苟富贵自信答道。
“猜错了吗?话说你还真鉴定过啊,果然是面对娇妻,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吗?”心里面这么想着,王枫在表情上却没有什么改变。
而苟富贵则看向大叔,问道:“你说这是你们专业的代笔人?”口吻里满含猜疑。
大叔倒是坦然自若,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却不想王枫再次冷淡道:“你媳妇出轨了吧!”
“卧槽!原来是这样吗?哎,也怪不得谁……”又是没等苟富贵说话,大叔再次冒泡,同时报以同情的眼光。
“你是真有病吧!”苟富贵这次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王枫喝到:“瞎猜个什么?没那回事!”紧接着又指着大叔道:“你也跟着有病了?话说那句‘也怪不得谁’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反倒是落人话柄,一时也没了下文。
“找私家侦探跟踪过吗?”王枫仍旧质疑。
“嗯,跟踪过,私家侦探找了几个人相互跟踪,怕里面有被买通的。我媳妇确实没有偷汉子。”几乎是接着王枫的话,苟富贵倒是吐出来一些惊人的信息,转而又反应过来:“不对,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哦?又错了吗?话说你还真找人跟踪过啊,还找几个人相互跟踪,连被买通的事情都想到了啊,这得是多心思缜密的不自信啊!”王枫此时可谓是面无表情却心随意转,槽点不断。
此时的苟富贵已经达到了暴怒的边缘,起身站到门口,冷声道:“趁现在我还忍得住,赶紧滚蛋。俺他妈是那的脑子抽了筋儿,找了你们这帮奇葩!”
大叔这会儿也显得有些尴尬,看向王枫的眼神也显开始犹豫,可嘴上依旧坚持道:“我们可是专业啊,不信你等我会儿,我摩托座垫下面还带着营业执照复印件呢!”说着就要起身,却不想王枫依旧淡定的坐着,同时伸手拉了一把大叔,冷哼一声道:“哼,所以说,是想起了曾经的恋人吧!”
“嗨!你别再说了!”大叔心里一急,就要上前捂王枫的嘴。却不想苟富贵听了身子忽然一僵,过了几秒钟才又坐回了沙发上,之前脸上的怒气尽消,又递给王枫一支烟,为其点燃后才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其实挺简单的。”王枫此时也不必装什么《名侦探柯南》里面的毛利小五郎了,换了一种轻松的口吻道:“首先你不缺钱,其次你家有娇妻且忠贞不二,又膝下有子。这些在所有人眼里,你都应该是走在人生巅峰里面的一类人。可你却在拥有这一切时说自己不快乐。那么只有三种可能……喜当爹、被绿以及怀念遗失的真情。”
好吧,由于双引号有些限制,我们转为叙述来讲一下为什么。
即便作为一个网络写手,哦不对,应该是一个扑街了的网络写手(非得总提扑街吗?看着怪心酸的)。王枫在写书(灌水)的时候,是和平时不一样的状态。当他进入上帝视角、面无表情甚至摇头摆尾的将人物故事描写出来时,他的大脑也同样在飞速的运行。很多平时想不到的段子、槽点乃至于人生哲理、心灵鸡汤都会在这种状态下被激发出来。其实并不是平日里不知道,凭空的捏造,而是只有在进入状态后,这些平日里有意无意收集到的信息才会浮出水面。而王枫在写书(灌水)的时候,便能自然而然的将这些东西揉捏在一起,形成一个相对完整合理的剧情。
好了,不多闲扯这些(已经扯了不少啦!),再说回苟富贵的事情。前文也说了,从表面上看他的生活理应是绝大多数人羡慕的对象。那么能让这种人不快乐的原因其实很简答,市面上的各种新闻故事也都有涉猎。首先,喜当爹这个词也流行了这么多年且经久不衰,无疑说明其杀伤力有多强。试想那个你每天悉心照料、把屎把尿抚养起来的孩子,居然是别人的种,自己等于是给别人当了免薪的奶爸后会是怎么个表情?再有,被绿嘛,自然是被带了绿帽子。同样的道理,当你节衣缩食给女人买化妆品、买漂亮的衣服以及名款的包包时,那人却在与别人怀里妩媚动人、缠绵悱恻,甚至是用着你的钱包养个小白脸一类的时候,你又会是什么表情?不难想象,这两种情况都不仅仅是不快乐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吃屎一般的酸爽了……
那么,排除了身外之人的这两样之后。能让苟富贵有如今状态的就只剩下自己的问题了,那便是曾经的恋人了。无论现如今的生活多么美好而安定,多么平淡而安稳,甚至是走入人生巅峰了也好,当某个失眠的夜晚,当某个熟悉的人或物出现时,人们往往会陷入曾经的回忆当中。繁华已过,韶华易老,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个人,那么一个偷走你时光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丝遗憾深埋在年少之时,那时候没有现在的能力,没有现在的决心,也想不到现在仍没有忘却。于是乎,叹息着错过,叹息着遗憾,也叹息着时光荏苒,可终究是尘埃落定、时过境迁。当所有的一切物是人非之后,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叹息,在叹息中变得怅然……
好吧,煽情了一把,总算是给了王枫分析给苟富贵和大叔二人听的时间。(所以说,这过度太深沉了吧,看了就笑不出来了好不好!)
“么么哒!么么么么哒!”听完王枫的分析,大叔没给对方丝毫的反应时间,直接抱了过去,几乎是用舔的给王枫洗了把脸。先不说性取向这个沉重而复杂的问题,单就他的表现来说,他对王枫的满意喜爱之情已经突破了天际,甚至于不顾及客户在场的情况下,就做出了如此令人震惊而又蛋疼菊紧的举动。
“死开!”王枫勉强从大叔怀里挣脱,见其还要再扑上来,直接抬脚揣在对方胸口提醒道:“叔!醒醒!你可以不要脸,但是我要啊,你可以没有节操,但工作要紧啊!”而苟富贵则一脸震惊的看着二人胡闹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好~吧~”有鉴于王枫最后杀人的目光,大叔总算是恢复了矜持的样子,伸手拍了拍被王枫踩出数个脚印的跨栏白背心,露出一抹程序化的笑容对苟富贵说道:“这下您总该认同我们了吧?”
“虽然想说你画风转变的略快这事,但……”苟富贵也是平复好心情,认真的看了看正一脸厌恶擦着脸上口水的王枫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是你的话,应该能帮我这个大老粗完成那些想说却说不出来话,想写更不可能写出来的故事!”而接下来,完全放下戒心的他,便像是个话唠一般开始讲述起来。王枫一边认真的听,一遍随手写下一些关键的句子和转折点,类似于码子写小说时候的大纲。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苟富贵说的口干舌燥,故事也讲的差不多了。而这一个多小时里,大叔则躺在一旁打起了鼾声。
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王枫伸手将大叔摇醒,却不想大叔猛然一个鲤鱼打挺,面色严肃的喝到:“这是哪里?孤的城是被你们破的吗?”
“你这又是做的什么春秋战国、基腐同人的梦啊!”摇摇头,将大叔拉回了现实,这才对苟富贵说道:“大体的故事我已经记录好了,接下来就是写出样文了。你对字数有要求吗?”
“啊?”苟富贵楞了一下,随即说道,“那倒没有,一般小说那个字数就可以吧……”
“你倒是说得轻巧啊!”心里面这么想,可既然客户要求了就得照做。当然根据字数的多少,费用也是不同的。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我是先写几张样文给你,还是直接完本后你再审?”
“俺能审个屁啊!”苟富贵倒是有自知之明,挥挥手道:“你直接写完就好了,我对你有信心,等你的好消息!”
“好嘞,那就这样,咱们山水有相逢吧!”大叔这会儿倒是清醒了过来,一拱手道:“那我们这就告辞了,有事电话联系。”说完大叔、王枫二人便离开了。
苟富贵又坐着抽了根烟,面色仍然有些消沉。又过了一会,见他老婆抱着孩子回来了,换上副笑脸,接过了孩子,让媳妇做饭去了。无论记忆如何,生活仍应继续,也只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