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后,两人从厨房回到屋里,刚进门坐定后,三木立刻拉着林青的手,用手语告诉她自己的发现,两人略加休息后,带着满心期望,在酒店四处转动,想要寻到那个地方,但好似白费精力,收获了一肚子失望。

 老头收到消息之后,凌晨时分,送来一块玉佩,一封信,说玉是钥匙,他赶来之前,让两人见机行事,这一次,换了个传话者,更加的沉默寡语,石头做的一般。

 三木望着那半块玉佩,林哲的扇坠从记忆里跳了出来,两者合璧,才是完整的钥匙,只能等待他回来,真是麻烦啊,可林哲到了哪里,完全不清楚,只能每个地方都派一人去寻找他,三木有种感觉,他们处于恶作剧中,可是,却不得不陪着玩下去,  

一周后,两人百无聊赖,趴在床上读书时,一黑衣人从窗户跳了进来,受了重伤,脸色煞白,两人未来得及询问,黑衣人U大怒,“谁那么不开眼,竟把我的手下打伤了”  

可怜鬼说:“好不容易在极北之地找到林哲,可对方戒心太重,带我在冰天雪地里冷冻了一圈,最后设了一个陷阱,让我居住在雪坑里半天,后来活捉了我,差点宰了我,我说是你的下属,他却捂住了耳朵”三木大为吃惊,这些冰块人中,竟然还有一个是话痨,所幸,林哲最后不耐烦的让他带了一封信回来。  

三木焦急的拆开信,白色的信纸上,笔调热情浪漫,墨迹里讲述了好多趣事,却闭口不说神剑的事情,他一路游山玩水,拯救难民,在极北之地,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两人到处流浪,即使外面兵荒马乱的,到处是荒草,严寒冬天就要到了,外面屁风景都没有,却也死活不肯回来。

 林青读了两遍,怎么也无法想象那张臭嘴会说出温柔的情话,对祖宗十八代嘘寒问暖的情话,怎么想怎么别扭,同时她充满憧憬的看着外面的天空:“这个家伙倒是个情种,我也想要和你去浪迹天涯,把这些破事扔在脑后,怎么样?”  

“马上让他回来,要不,我就把他的店拆了,把那女孩带回来就好了嘛”三木怒气中烧,老头的命令,肩负的使命不允许他多做浪漫的幻想。“一定要带他回来” “干嘛这么着急,也不急于一时吧”

林青大为不解,不满的撇着嘴回应,对于三木的沉默,她有些恼怒,这家伙,竟然没有回答她。  

三木叹息一声,情况越来越紧急了,老头焦虑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断向他施压,对他说,在半个月内要么找到,要么全部都完蛋了,就等着灭亡吧,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闭上眼睛,不断的思索方法

林青凌晨天刚亮就跑了出去,中午太阳正可恶的时候,她一蹦一跳的回来了,捉住三木的手,往他手上放了一堆玉佩,真假难辨,与那半块完美配合。 “这不就解决了?很简单的,我不想你不快乐”她保住三木的手,坐在了他身边,好像忧虑不沾身

三木无比羡慕她,自己无忧无虑过,被要求沉稳,有远见,有思想,有理想,成熟,心却压抑的呼不出气来,可却不得不如此,似乎,成长,成熟是个增添忧虑,增添痛苦的过程一样。 “那样怎么可以呢?作弊不行的,谢谢你,这些破事处理完后,我们就浪迹天涯,去乞讨过活”

三木眉头紧锁,战事越来越急迫了,老头不断的催促着他,要他快一点行动,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来路上的尸体,乞丐,背井离乡的人,不断的在夜晚折磨他,他整夜整夜的失眠。 

“好啊,乞讨的话,一人一天,你不能耍赖,不过,现在,我们出去散散步吧?你这样逼自己,我怕你疯了,无法乞讨了,只能我一个人去要饭,那样可不行”林青把枯木一般的三木拉到街上,跑到买糖葫芦的小摊前,买了一把,她最喜欢那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外面脆皮咬起来,十分有味道,拿了一个,放到三木嘴里,他自动咀嚼着,林青到处乱跑,三木心不在焉的跟着她,宛如一条小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跑进玉器店,死活要买一堆情侣手镯,三木从头到尾都点头应对,选好款式后,扫视两人身上时,胳膊上,胸口,腰间挂的,全部是他们给彼此买的,她尴尬的笑了笑,偷偷的把手镯放了回去,心虚的跑了出来,逃出门口。

 突然,一个全身被灰色衣服包裹雌雄难辨之人,挡在两人面前,两人让路,对方继续挡住,正要动怒时,对方掀开面罩,原来是黑衣人,递上一份土黄色的信封。

 “林哲很快就回来了”他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说完,拉上披风,带上帽子,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三木灵魂回归体内,连忙拆开了信封,信纸上笔风陡变,消沉与悲观迎面扑来,原来两人在边境游玩的时候,碰到了外围的小股敌人,那个可怜的女孩被杀害了,林哲很消沉,简直想要去死,本要动手,气温太寒冷,手抖的不行,后来,思路转变了过来,决定先为她报了仇再说,信封结尾是坚定的一句话:“我一定要得到太一剑,杀尽作乱之人,为她报仇”  

三木下意识的抱紧了林青,怀里的体温让他略微心安,“干嘛啊,这么突然的”“我怕悲剧突然发生”在战火中,一切都会变得脆弱,他同情林哲,前不久林青莫名生病,林哲的女友被杀,噩耗就在附近潜伏,说不定,前一秒还在欢笑哭泣,而下一秒,就去地狱报到了,让他无比忧心。 

 “他真可怜”林青小声对三木说,“要不,我们让给他吧,让他为那可怜的女孩报仇吧,再说了,他也是我们一方的”  

三木想要答应,可他没资格做决定,即使可以做决定,也不能答应,只能敷衍的应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知道那个剑在哪里,吃饭时,我拿起锅,往碗里倒食物的时候,发现锅底下有两个凹槽,恰好是玉佩的样子”她身体依靠在三木身上,两个人的体重,全靠三木支撑着走了回去。

 “传下这一切的人真随便。”三木暗暗叹息,地图,玉,就连存储之地,都像劣质的造假,任何只要拥有半个脑子的人,都无法相信这滑稽闹剧般的东西,幸亏林青观察力远超常人,否则只能苦苦搜寻,却永远不会想到锅底,鬼才会想到那里呢,说起来,这或许是个不拘一格的人

 迈进如来酒店店门,里面有一股熟悉,可怕,奇怪的气息,那是老头子留在三木记忆里的奇怪感受,探头一看,果然,老头坐在桌子前,好像在看地图,酒壶就在眼前,他却一口都不喝,三木把林青从身上卸下来,轻轻走过去,向老人深深一拜“师傅,你来了”  

“哼,你擅自回来,太意气用事了,你知道,我们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吗?”他转过身,板起脸,脸本就很臭,板起脸后,简直好像鞋底板。

 “爷爷,他也是为了我嘛”林青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闭嘴,你真是的,不要一直分他的心,下一次锁在家好了,别出来祸害他了”

林青拉着三木在椅子上坐下,闭上眼睛,不愿意看老头子。 “好了,你要明白任务的重要性,万千条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中,要以大局为重,不说其他的,即使刀架在我脖子上,你也不能有一丝的犹豫,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老头白发苍苍,头顶上好像放了一块雪团,面色渐渐缓和了,说教却不肯停歇,生命不息,教育三木不止,三木假装认真的听着,林青则一幅除非你把我耳朵拿过去,否则,我死活也不听的样子。

 两人做的事与知晓的消息,老头早已清楚,简单询问后,他沉思了一会,趴在桌子上,写了一会,递给两人,他就走了,上面写道:“我把那个老头引走,快快行动,仿制玉佩是可行的,师傅把酒店给了师弟,把钥匙分给了我们,让我们各凭机缘,我偶尔听他说,主钥匙配合辅助钥匙就行,师傅是及其随意行事的人”  

不久,两个白发老头勾肩搭背出去了,三木和林青宛如做贼一般,心跳的厉害,偷偷把店门关了,跑进厨房,倒立黑锅,把两块玉嵌入凹槽中,毫无动静,两人手上全是黑色的碳粒,趁着三木低头查看时,林青把三木涂成黑人,三木拉住她的手,同样后天生产了另一个黑脸人,两人打闹着,锅却沉静着,不为所动,林青一脸漆黑,恼怒的说:“锅啊,就要放在火上烧,要不就不老实”锅放好,点燃火,炉子里,火及其旺盛,突然,哐当的一声响,一把青光闪烁的宝剑从脑袋上方砸了下来,三木跳起,一把接住,沉甸甸的,差点跌一跤。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的黑炭脸一样,急匆匆拉着对方的手,迅速跑回房间,把那柄剑藏在床底,两人洗了脸,三木跑出去,打开店门,匆匆折返屋里,两个老头还没回来,想要研究一番,他拔出剑,并无特别出色之处,却与三木的佩剑及其相似,三木拔出佩剑,眼前一阵恍惚,两者宛如同胞兄弟一样躺在走左右手。 

 “怎么会这样?”林青瞪大眼睛,把手送进三木得嘴巴,让他轻咬一下,想看一看自己是否在梦里,剑身花纹略有不同,其余别无二致,甚至三木佩剑更加英气一些,那把宝剑更难看一些。 两人两脸困惑,把剑放回去,有些所望,辛辛苦苦寻到的,竟然是那样的丑玩意,着实让两人怀疑,这是真得吗?还是只是伪造得,一个恶作剧?  

不一会儿,听见老头子虚伪的大笑着走了进来,从门缝看出去,两老头勾肩搭背从门口走进来。“老爷子那样腹黑,把别人骗了,竟还和人家谈笑风生”三木忍不住打趣老头,三木拿起一本书假装在阅读,林青假装趴在三木背上睡觉。

 两人停在了门口,小摊老头要进屋来,老头子死活不肯让他进来,拉着他去喝酒,直到半夜,老头才气呼呼的跑进来“妈的,那老王八羔子,一直消磨我的耐心” “你的耐心真厚,比他的脸皮还厚”林青合上了三木的书本,擦了擦在三木背后的口水,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

 “是啊,您是我见过最能伪装的人”三木抬起有些晕乎乎的眼睛,他差点睡着,实在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两个小王八羔子,也来打趣我,找到了没有”他很焦急在两人面前走来走去,好像蚂蚁匆忙搬家一般。“这事关重大,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快要断粮了,唯有依靠这,去换粮食,那样的话,或许还有救”  

三木恍然大悟,原来这丑陋的宝剑的作用在于背后被认可的价值,林青把宝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果然是这样啊,臭老头,当初给我们两人一人一把仿剑,真剑原来在这里”老头抽出剑,用力弹了一下剑身,发出铿锵的一声脆响。 

“可如果你师傅给一人一把仿剑的话,你怎么知道,这把剑士是真的,而不是你师兄的那把呢?毕竟,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正在两人收拾包裹,准备离开的时候,林青提出了一个他们没有想过的问题。

 整个空间凝固般沉默了,是啊,谁能保住这是真的呢?或许是劣质伪造的,毕竟,得到的途径太过诡异与奇怪了,正在这时,听见外面老头兴高采烈的声音。 “在吗?我儿子回来拉,他赢了你们了,他寻到了”小贩老头在房门口向他们喊道,欢快的好像一只老母鸡。

 “是啊,师傅脾气我也摸不透,这也是有可能的”老爷子长长叹息一口,“要是假货的话,对方肯定不会收的” “他们能辨别出来?或许,能糊弄过去”三木不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一脸疑惑,正要询问,立刻被老爷子斩钉截铁的打住。“关于他们,你们两个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是老祖从他们手中偷走的,流传师祖手中,然后他把剑偷藏了起来,所以,对方对此或许很熟悉,弄虚作假怕会搞出大乱子”老头摸着剑,听到外面的声音,放进床单里,三人急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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