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和母亲终于见面。
花了半个多小时画了个全妆,找出一条七八年没穿的裙子露出一半腰身,成型的马甲线,流畅的背部肌肉线条,终于翘上来的臀。Mike又穿上了他的定制西装,妥妥的西装暴徒。母亲说,你怎么老是把人说得很坏的样子,他明明是被教养的很好的孩子啊。Mike说,我现在知道你的elegant是遗传自哪里了,但是你的疯呢?
公瑾宴的海鲜和素菜都做得很好,我提前预定了黄鱼花胶羹吃得我食指大动,胃口好像瞬间恢复了,吃到最后Mike都很惊讶,你居然这么能吃的吗?我从没见过你吃这么多东西。我说你们俩才是主角的,我就默默做个饭桶就好。当然,我也是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同声传译。
把妈妈送回家我们又去了那家熟悉的酒吧,打台球喝酒。台球无能的我在Amanda女士的加持下把男生组赢得片甲不留,我说Amanda女士,我给你们酒吧创收了,快把你的栗子奖励给我。她就把吧台里的小零食一股脑的翻出来给我,宠溺又温柔的说,你多吃点。我说你这些零食热量也都太高了吧?!她说我最近都瘦了,我得补补。Amanda是长年要保持70公斤体重的人,不然身体就会出现异常,这一年多也在不遗余力的投喂我,只不过收效不大。
认识了东北育才的外籍老师Nik,海军(西班牙人的名字太难写)小哥,黑人小哥Bishop,还有一堆外语系的中国姑娘。小海军在Mike去洗手间的时候问我,他是你男朋友?我说对啊,我们刚和妈妈吃完饭,他眨眨眼睛没再说什么。聊起海军的生活,聊起那些港口,他说下一站要去东京港,Mike给他推荐了一堆男人们懂的都懂的地方,我在吧台下面猛踢他,他安抚地把手放在我腿上说,我这是告诉他如何快速地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我拿酸黄瓜堵了他的嘴,小海军问我他能不能尝尝,我说可以啊,这可是城里最好吃的酸黄瓜。小哥吃了一口,眼睛瞬间发光,我的天,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酸黄瓜!是的,他把店里剩下的酸黄瓜都买下来了……我撅着小嘴跟Amanda说,我后悔了,不该告诉他的,你告诉主厨明天给我做一罐子送给我,不然我不高兴。她摸摸我的头,用Tristen从澳洲背回来的还剩下一丁点儿Four Pillars给我做了杯GIN TONIC,她是懂怎么宠我的,这是我第一次来就点的酒。
Mike吓跑了几个女大学生,我跟他说你别总一喝酒就出言不逊的,他去找Nik评理。Nik可太稳了,典型的英国绅士,被这胡搅蛮缠的美国佬搞得有点失笑,不停找我求助,他说认识Mike这么久,我好像是唯一能让他安静下来听话的人,要知道他三天前还在跟人打架。西装暴徒,没跑的。约了一场国际象棋局,三个人一边喝扎啤一边开意大利人的玩笑,德国人的玩笑,犹太人的玩笑,凌晨的酒吧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但还是很热闹。
回家的时候Blue老师还在等我,我们去厂牌同伴的房间唱歌,逮到了活着的老师们,一个一个的深藏不漏,一边夸我唱歌好听一边开口就把我震惊得膝盖没离开过地面。我可太喜欢这群热热闹闹的人了,我愿意继续在这里做个吉祥物,忽御忽萝的为他们的直播间里拉拉人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