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来自日本战后文学三大作家之一的无赖派大师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书,是太宰治的遗作。发表这部作品的同年,先生选择了和书中叶藏一样的方式即与情人投水自尽,结束一切,而那一天正是先生39岁的生日。
没先去找些书评来看,因为害怕看过之后,再来写书评就失去了自己的幼稚。所以只是在自己看书时,同文摘抄了些片段(一些评论性的文字来自于原书以及知乎豆瓣百科),也随笔写了些文字,想着写点东西,再去找些好的书评读一读,也许收获会更大。
语言可能会显得幼稚、可笑甚至说奇怪,排版、图片等等也可能会有问题,不过我会努力。所以请见谅,不过还好都是自己写的。
笔者的“我”,读者的我,叶藏的他
·零·引子
“我”曾看过三张关于那个男人照片,他叫大庭叶藏。
他。
幼年时代。被他的姐妹们簇拥着,左歪着头,笑得煞是难看。
学生时代。丝毫没有活生生的气息,一直微笑着,却缺乏鲜血的凝重或是生命的苦涩,给人一种假人的感觉,像鬼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
无法判定的年代。斑白的头发,脏兮兮的房间,面无表情的他用双手拢在火盆上取暖,画面诡异且不详,当脸部被放大后额头、皱纹、眉毛、鼻子、嘴唇、下巴,等等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所以闭上眼后:房间和火盆都还在,房间里的人却烟消云散。这也许是一张注定无法入画的脸,即便再看一眼,有的也只会是焦躁与不悦,这……比起身负死相还要不可思议。
三张照片的描写,充满不详与诡异,绝灭和死寂,而我对于那个人的所背负的故事,仍是十分不解。
尤其,是那第三张,我几乎能想象出一个定格的画面:他如死亡般静止不动,弓着腰前倾到火盆一侧,双手自然地展开拢着火盆,胳膊搭在大腿上,火焰在盆子里跳跃,却听不见那本该与狂热的火焰一体的噼啪噼啪以及伴随的爆裂声,而他只是看着那火焰,仅此。
笔记·壹·
他的童年,真的可怕,而且可悲。充满了耻辱,甚至沦为笑柄,隐藏在自己内心的世界里,而那里,即便是他父母都会被拒之门外。
别人说他幸福,他说自己身处于阿鼻地狱,所背负的十个痛苦,其中任何一个都足以要了别人的命。
疯狂地去讨好别人,扮演小丑,面对责备和训斥,不安又恐惧。只好将忧郁和敏感竭力地隐藏起来,装出一味的天真无邪,变成一个滑稽而没有威胁的异类。
当一个人,选择沉入海底。在这世上,竟没有一个可以吐露心声、可以交心的人,只能把所有秘密都封存在心里,把所有耻辱都沉入脑海。若是我,我会选择疯子,而不是小丑,可他不是我,所以他创造了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不被怀疑的叶藏。
笔记·贰·
叶藏到了中学年纪,凭借如以往一样擅长的搞笑本领。在外乡中学的班级里依旧可以获得喜爱以及继续隐藏着自己。内心深处对人的恐惧愈深,演技愈好,轻而易举地就骗过了所有人,除了竹一。
只有竹一,可以轻易地识破他所有的伎俩,让他拼命克制疯狂、不安、恐惧、战栗。为此,叶藏不停地去接触竹一、亲近竹一,让竹一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以及秘密的守护者。同时,竹一有次随口说的一句:“你这个人,肯定会被女人迷恋的!”如恶魔的预言般的,应验在他的身上。
叶藏,被太多女性纠缠着,也迷恋着。和堀木混在一起,抽烟、喝酒,嫖娼、玩乐,然后混入共产组织,以及继续与女人纠缠不清。
当从家里的老宅子里搬出来自己住时,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直到在大酒吧,遇到了常子,一个女招待。能陪他喝酒,能去她家谈心。两个孤独无助的人躺在床上,寂寞与阴郁在互相吸引,叶藏感受到从未收获到的幸福和解放。可叶藏却开始对纠缠他的人愈加恐惧和远离,甚至感觉有被束缚到窒息。
许久后的又一次,回到了那家酒吧,再次见到那个满脸倦色、丑陋且穷酸不堪的女人时,他却发现了她的可爱甚至平生的第一回的有了微弱的恋爱萌芽。
酒醒,已在她家,她对生活的疲惫不堪,叶藏对人世的恐惧烦恼,都拼成了一个死字。本未想好的叶藏,因为付不起两杯牛奶的屈辱,下定了决心。
一起跳海,可他没死。医院救治,警局拘留。找人担保,被接回去。
笔记·叁·
叶藏不得已,在比目鱼家当个食客,不再和老家联络。想不出以后该怎么办的叶藏,终于决定离开比目鱼家,去拜访堀木。
在那,他遇到了又一个会影响他命运的女人,静子。在静子家,他过上了男妾般的生活,陪着她的女儿,约些漫画稿子。画着些乱七八糟的连载,消沉买醉。可某次,走到门前的他,在门缝中看了会儿母女俩,就再也不愿去搅乱母女俩幸福的生活,选择默默离开。
在另一家小酒吧,画着不堪入目的漫画,却遇见一个纯洁的、简单的、没有被玷污的女孩,良子。她劝他戒酒,他和她结婚。
和良子生活在一起,被良子完全地信赖。当成功的戒酒和安心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一个普通人时,某天和堀木在屋顶喝酒,良子却和一个男人在楼下做了那种事情。
叶藏,看到了她,也看到了他,逃命似的跑回了屋顶,仰望天空,冲击着内心是一种遇见穿着白衣的神佛时所感到的那种来自远古的强烈恐惧。刚刚建立下的安定,一下子被砍得稀碎。原本因为良子纯真无暇的信赖之心让叶藏犹如青叶瀑布般的神清气爽,一夜化为黄色污水。
吃了一盒无意发现的安眠药,昏了三天三夜。之后,又一次,注射了十针吗啡,被三人送去了一家没有女人的精神病院。并没有“疯掉”的他,在这,就在这里……
突然一天,老家的大哥竟接出了他。并告知了父亲的病故,东京的一切已经为他打理好了。为叶藏买下一处小屋,同时雇了一个老女佣。
二十七岁的他,白头到会被人认为已过四十,对叶藏来说,只有任凭岁月消磨一切,是在人间活到今天的悲惨真理。
·末·后记
“我”并不认识上述三篇笔记里的那个精神病患者,只是“我”与京桥酒吧的那个老板娘略有交情。
在一家咖啡馆,认出她是十年前的那家小酒吧的老板娘。寒暄过后,她突然变了语调问“我”认识阿叶吗,而“我”并不认识。
于是她离开了一下,拿回了三本笔记和几张照片,说是给“我”当素材。要知道,别人硬塞给“我”的素材,“我”向来是写不了的,可却被那三张怪异的照片所吸引了,也就是“我”最前面说的那三张,笔记自然也是前面的那三篇。
夜里,“我”看着那三篇笔记,入了迷,看到天亮。“我”又回去找她,和她谈起,这些是来自一个十年前逃过劫难的寄到原来京桥那家店里的邮包。
她早就读过不知几遍了,心里念计着叶藏也许已经不在了,只是听她说:“这都怪他那个厉害的父亲,我们认识的阿叶,是个非常老实、非常可爱的人。他要是不喝酒的话——不,即使喝酒……他也是一个天使一样的好男人。”
读后的内心,确实很混乱
《人间失格》读完是相当震撼的,与其说是震撼,更感觉是一种空荡荡的心情,有些无奈、有些描述不来的不舒服感,眼角好像有点湿润却又真的没到能流下的地步,头是有点昏昏的。读完后,会感觉自己在有些地方曾有叶藏的影子,特别是小时候,不过没有叶藏那么强烈的边缘性人格障碍,与这社会格格不入。
叶藏在小的时候,敏感脆弱却又受到欺骗和伤害,并意识到自己是个异类,因此拿“小丑”的扮演方式伪装自己,来掩饰恐惧,获得认同。成年后,沉溺于酒色之中,尝尽人生世态,最终葬送了自己。
“我想死,我必须得死,活着便是罪恶的种子。”
太宰治一生中曾五次自杀,他作品中弥漫的颓废迷茫正是其人生的投影。通过这本可以说是半自传性的小说,太宰治完成了对自己一生的回顾,内心的脆弱与恐惧,并将自己的罪及痛苦注入小说中。无力反抗,那就以自甘堕落来抵抗这浊世,选择在自我沉沦与放逐中毁灭。
曾经的我,几乎是老实的代名词,大人们都说我老实,那时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那两个字。
可后来,我去认真回忆那些年,我觉得那个定义不应该属于我,这也是为什么读完后,从叶藏那里寻到了自己的一片模样。
在童年里,应该有不少较为封闭的孩子,或轻或重。其中,可能有茫然无措,无法表达,全然听从大人的;可能有沉溺在自我的世界里无法被接触;也许选择的是伪装自己存在等等。
封闭的蛋壳,最好的方式,是靠自己去打破。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无法选择躲避社会,也许这个社会有太多阴暗面令人作呕,可还是要去面对,去克服,去改变的,不是吗。
从小学、初中走到高中,我其实慢慢从那种不太好的状态中走了出来。再到大学时,应该说是越来越脱离那种状态了,改变了太多,明白了很多,也看清了一些事。在这个过程中,起到最大作用的应该还是自己。内心的力量,如果能去正确引导,足以重塑心灵世界。
不管怎么说,一路走过来了,希望自己可以做的越来越好。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各自努力吧。
这就是我的《人间失格》
写了这篇书评后,有陌生的读者也有身边的朋友来和我谈了这本书,谈自己读完的感受。这本书,太过于阴暗、痛苦,会让许多人感到恶心、不理解,认为在无病呻吟。
那种被边缘后的挣扎和沉沦,以及选择带上面具。我认为,一些童年有过相似经历的人,或者从叶藏那里看到自己的一角倒影的人,可能会有共鸣,然后读完这本书。读完后产生那种沉重感和茫然无措,以及空荡荡的感觉,让我们去思考最真实的自我,最内心的灵魂。
从前慢·是故年少·以梦可喂马,入长安·乂落未央·游鱼等飞鸟。
我是岷洛,文章首发于简书,转载请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