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可能失去在孩子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时,会害怕和焦虑,于是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焦虑。并克制争夺第一养育者位置的欲望,来证明自己不害怕,不焦虑。
但在咨询中提到孩子哭的场景,咨询师提醒这个场景激起了我很大的创伤反应。
我突然发现,体谅爷爷奶奶的局限性,体谅老公工作的压力和强度,这些理由说服不了我自己放弃第一养育者,那原本就是我的位置
我的害怕和焦虑,在目前阶段,看起来是源于孩子心中的位置,但在更久远之前早已存在。
我的害怕,焦虑,是在年幼时,在学校里,在朋友中,近透明的存在。顺从,总是我最主要的筹码。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到大学,我跟随的人辨识度越来越高,因为我意识到辨识度高的人总会得到更多的关注,当大家关注他们的时候,我蹭到了关注,我很开心,同时也很忧伤,曾几何时以为开心把忧伤抵消了。但是现在溢出泪水,证实着那些忧伤的存在着,在类似的场景重现着:在所有失去或者可能失去别人的焦点的时候,无限的悲伤。
从咨询室出来,负能量爆棚,悲伤,茫然,无措。
然而我发现在负能量爆棚的时候,给朋友回复的微信却清晰明朗,并没有重重的悲伤和焦虑。
接下来继续工作和生活,允许自己就是想在第一养育者这个位置,不想让给奶奶,接受目前的自己在孩子心中不是最重要,出门时对孩子的哭声不再焦虑,因为看见了孩子哭不完全是因为舍不得我,而是看到我出门,想我带她出去玩而已。
当然,我对孩子哭的场景,除了透明的剧情,还有一个剧情,就是孩子需要我,我却不能满足她的自责,自责本身没有问题,但只有自责就麻烦了。
感觉穷途末路的问题,在发现来源的那一刻起,一点一点柳暗花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