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68)|情洒罗湖桥·下(2003-2007)

    2008年的春节,是一个不寻常的春节。当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来临之时,南方灾区人民正在与50年罕见的雨雪冰冻灾害进行着最后的较量。这个春节,由于雨雪冰冻的阻隔,让很多人的生活遭受影响,让许多人无法返乡,1200多万打工者有家难回,各地政府、企业、群众向他们发出了盛情的邀请——“留下来过年”!新春气象难得一见:“免费游珠江”“新春电影节”“千人饺子宴”“万人看演出”……元宵喜乐,春节结束。三月初春的一天,晨雾又厚又重,白茫茫的,天连着地,地连着天,感觉近在咫尺,总让人有一种伸手触摸一把的冲动。这一天,副关长刘~郁和政工干部付~赢要送董~伦、熊过两位交流人员到新的工作单位,董~伦去了三门岛,熊过去了惠州港。车行走在雾色当中,远处朦胧得看不清方向。送人的第一站先去三门岛放下董~伦,时任“岛主”陈~明接待了他们一行人。这次登岛,熊过只见到同期入关的同学陈~辉,没见到也在岛上上班的朱~群,那个礼拜他下岛回家了。时任罗湖海关关长的吴~奎,便是三门岛的前任“岛主”,熊过这次交流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他的相助。熊过没有料想到,时任“岛主”陈~明十年后在梅林海关也成了熊过的领导——熊过很后悔这几年没有好好的经营这层关系(包括前领导~冠、老乡杨~),白白拱手把“四高”的位置让给了别人!“四高”的名单里没有熊过的名字,熊过自责起来了:像你这样子,何时能够熬出头!你自己愿意忍声吞气,逆来顺受,旁人谁还能帮得了你,总不能让别人去帮你吵呀,帮你闹吧!你得自己去争取,凭什么不给你。现实中,哪样不争?哪样不抢?你不争不抢有人送给你吗?现在好了,这些与熊过哪怕有一点点交集的人,退休的退休,调走的调走,剩下的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熊过越想越苦:自己轻易地放弃了的人,后来却发现,原来他在自己的生命中是那么重要!

    这次的关区交流有许多人。在关里的欢送仪式上,电视墙上播放着交流人员在罗湖海关工作时的视频集锦。熊过很认真的看着,却没有发现关于他的视频镜头——在单位工作了十七年竞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怜的熊过崩溃了!值得欣慰的是,在郭~绮的亲自过问下,以党支部的名义为熊过量身定制了一个送别仪式! 

    从三门岛下来,来到惠州地界,大雾仍然没有散去。车继续行走在雾色当中,远处朦胧得仍然看不清方向。熊过望着窗外,表情虽然凝固了,但大脑还是在胡思乱想着……一方面,他恐惧新的单位环境太过复杂,毕竟发生过“5·7”事件——2003年5月7日晚,惠州港海关缉私分局林XX等8名海关关员来到惠阳市淡水镇的一家茶艺馆开房打麻将赌博。期间,2名关员因事先后离去。当晚11时30分左右,一伙持枪歹徒将仍在房内打麻将赌博的6名海关干部捆绑抢劫。事后,被劫6人虽立即向当地公安机关报了案,但并未及时向所在单位汇报这一重大突发事件,直至当地公安机关上报公案部后,关里才获悉情况,造成工作被动。另一方面,他担心在新的单位坑太深坠入深渊,毕竟也发生过“背锅”事件——2004年4月5日晚,海上缉私处某中队在桂山岛附近海域巡查时,截获一可疑渔船,并抓获几名走私嫌疑人。在对走私嫌疑人梁X的盘问过程中,该中队的见习民警陈XX见其态度不好,朝其身上踢了一脚。之后,梁X出现昏迷,呕吐等症状,经医院诊断为脾破裂,做了脾全切手术。经深圳市盐田区检察机关立案侦查,陈XX的行为构成暴力取证,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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