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作为独立的个体人,应该掌握常识、见识、知识。孰轻孰重只能看从什么角度分析。很多时候常识比知识要重要的多,大千世界众生百态,事故案件有一部分是因为缺乏常识而不能让生命继续存在。见识,可以对格局产生影响,人在获得保证生存的常识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得到更多的见识,当然时间的流逝并不一定会换来所谓的见识。逐步扩张的经验会提高见识扩大格局,但是任何一个条件得到的结果都有极限,若想达到某一难以企及的高度必须积累大量知识。世上有一部分过的幸福的人,三者缺一不可。如何获得三识是一个路径问题,提出问题仅仅说明思考过,解决此问题才是王道。
在读书前,我的世界很简单,想着一个得不到的女孩,然后就是迎着太阳奔跑日复一日的沿着球面循环往复;读书后,我的世界扩大了点。像是在飞机上的俯瞰大地,白云飘荡在身边会惊讶万分。现在好像是借用高分三号的眼睛俯视地球,似乎掌控所有,但是深邃的星空茫茫无边让人毛骨悚然,此全局非彼全局,世界越大,光亮越少,渴望点燃内心的那盏明灯,照亮我的世界。
古人云“站得高望得远”,古人又云“高处不胜寒”,中庸之道阴阳平衡在这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为什么读书,因为我发现读书的过程中我慢慢变得不再那么容易的轻信什么了,这就是收获吧。暂时讨论到这里,还有很多内容需要学习。以后有机会再继续。
读书之后亲身体验定有另一番风味。年轻的我渴望获得知识,不喜欢过把瘾就死的那种娱乐,更讨厌被严重市场化的景区。我会去博物馆、图书馆等公共设施、平民小巷或者古建筑之类的地方走走,绝不寻找刺激,而是探寻某种莫名的东西,至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大学期间参观过多次陕西省历史博物馆,大脑中留下的印记仅仅是要排好长的队伍。当时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脑袋一片空白走再多次也顶多算是个邮差。
你现在的气质里,藏着你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这几年走过很多地方,却没有记下旅行感想,可能是缺少刺激吧。虽然这一切都集中于某座城市,并不符合旅行的基本要求,但不管怎样,都是行万里路的一部分。这些影响着一个人的视野,人和人本质的区别就在于就此产生的不同思想吧。
一四年在贵阳出差,因为第一次深入中国西南地区,和一位朋友在城中村里溜达,希望看看西南地区最底层的老百姓的生活状态。完全没有规划的老房子,没有固定朝向,似乎是依山而建没有办法吧。几乎找不到直线行走的机会,一条路的视野范围最多三十米,然后就会拐到另一个方向,低矮昏暗的房子,古老镂空的木门看不到任何金属组件,屋子里面的摆设沉浸在昏暗之中不得而知,门前有一个简易平台,几块新鲜猪肉随意摆放,旁边是木制的砧板,立着一把看似迟钝又扎眼的屠刀,想必已经切割过无数骨骼和肌肉。最上面横着一个金属杆,挂着几个大金属“鱼钩”,猪肘和流着鲜红血液的下水吊在上面甚是恐怖,看起来和我们北方差不多,但是有一点不一样,北方可以摆摊设点的地方似乎都是约定俗成的,但是这里似乎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生意在这之后去过很多地方,发现这个就是南方和北方的区别之一,而具体原因还有待进一步梳理。
去年在武汉学习期间多次参观湖北省博物馆,受益匪浅,感触良多。在“越王勾践”剑展台前驻足良久,独自屏蔽周遭人群的拥挤和喧闹,嫣然成为一座雕像,怀揣着对历史的敬畏感,不敢再靠近半步。它的精美俊俏使我内心力量膨胀,而这恰恰源自于它所代表的文化沉淀和历史背景。真正的美是一种本真的存在不用宣扬不必讲解。太多的人无休止的拍照,也阻断了我与剑近距离观看的路,似乎在照片中他们能够找到美的起源,而实际上确实对古老文明的玷污。这样也好,留下些许想象的空间,我只能理解为人类认识的多样性。回头想想,此剑万一没有想象的那么完美呢?但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否定内心深处自然迸发出来的对美的直观感受。之后去过很多次都没敢靠近展台,可能是故意让它美好形象永远驻足心中吧。
今年九月初到广州出差,走过几个地方。即使周边有很多近代以来关乎国家命运影响国家未来的地方值得参观值得仰望,但是我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孤独的炮台。不知为何,我的双脚踏上广州的土地上,脑子里面第一个想到了四方炮台,有必要祭奠一下历史的荡气回肠。最近几年在研读中国近代史,多次提到英国人占领广州城时的进攻路线,而其中之一就是城北四方炮台。在我的知识体系和想象能力中没有办法串联起所有已知信息进行场景回放。当我站在炮台时,一个半米宽的石碑和炮台底座映入眼帘,简陋的不能再简陋,可是那里却透漏着一种无以言说的故事,即使无法回溯历史,但是当我看着它,看着周遭树林还有山下不远处的城市,这个似乎被历史遗忘的角落正是我们应当铭记于心的,不震撼、不感动、不喧哗、不高调,留给人们的只是历史片段在一帧一帧地回放。读史时那般无奈和绝望消失,只是透过树林望着远方,看到繁华的广州城,不再凝重,却很欣慰。近代两百年的屈辱史难以描述,当我站在前辈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却如此的安静。到越秀公园来的人也许很少费力的爬到这上面看一看当年的屈辱。无关乎战争的胜负,无关乎历史人物的褒贬,只是作为一个有着深厚历史感知的年轻人对广州城的最亲密的记忆。
研究一个人的时候,需要知道故事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