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会感觉到写作会这么难?为什么我们拿起手中的钢笔刚写下寥寥数语,又无奈地将它放在原地,直到激情的火焰被生生地扑灭?为什么我们看到一些优秀的文章,如行云流水般,令人拍案称奇?这一连串的问号想必困扰着每个喜欢文字的人,它们像一把把无情锋利的剪刀绞痛了每一颗鲜活的心。我们就像热恋中的人儿遭到爱情的背叛,心中满是凄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有人说,这是因为读书很少,肚子里缺货。我们应该阅读更多的文章,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够有话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想想看,你所阅读的文章究竟有多少新的词汇?有人说这是火候未到,必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大可不必这样想,如果不是如来佛刻意为难的话,孙悟空顶多几分钟就把真经取回来了。
其实,写作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难,而是我们自己想象的太难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促使我们不停地探索,不停地发现,不停地思考,以至于不知不觉中我们把自己训练成了对人生,对世界充满思辨的哲学家。岂不知哲学家最根本的任务就是发现和探索世界的规律,然后用最简单的话告诉世人一个关于世界和人生的原理。而我们写作的任务远远不应该是这样的,而是用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世界是什么样,收集周围的喜怒哀乐和真善美。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们成了一个粗糙的哲学家,习惯了简单,习惯了纯粹,习惯了概括,也就习惯了三言两语和无话可说。
写作的困境不是我们对事物思考的太少,而是感受的太少。我们对生活的高度概括性,让我们说了几句颇为得意的话语后,就变得缄默不言。留下的文字孤独地存在着,少了一些充实和感动。很多人都说写作就是创造新生命,每一部作品就是像自己的孩子。不错,这话说的好。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是由完整的骨骼和新鲜的血肉相连而成的,骨骼就是作品的主题,血肉就是作品的内容。我们热衷于塑造生命的骨骼,恰恰忘了给它饱满的血肉。我们的思辨让我们经常说一些骨骼式的话语,从而接受到了血淋淋的事实。
如果还热爱写作,请继续前进吧,如果热爱写作,那就开始角色互换吧,让自己的脚部从哲学回归到文学的领地吧,从现在开始,给你的每一骨骼式的话语寻找血肉的归宿吧,然后诗意地在欢笑里走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