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许久未联系朋友的电话,两年未见过面,依旧有着许多的话聊。本来过年期间想聚一聚,却因疫情扼杀了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回来时,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下。再接到电话,已经是快到上岗的时候了。
他在宁波,这是他在谈话中所说的第一句话,自研究生毕业,我便以为他会呆在新疆这么个遥远的地方,没想到还是放弃了那边,走上了教书育人的生活。培训班,一个吃青春饭的地方,备课上课,足以让一个小伙子变成发际线后退的中年人。他很是担忧以后,在找着工作之后,完全没有了奋进之感,而所谓的一个研究生文凭却走上了本科生一样的路。我很想安慰他,但自己对人世的恐惧和生存的烦忧,再一想金钱、爱情、学业、事业的折磨,顿时没有安慰他人的欲望了,完全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说。两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没必要灌输任何的鸡汤,吐槽的够爽便很好了。
我也好久没有与朋友交谈甚久了,自大学毕业以来,我的性格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不再喜欢与人交谈,不再搭理我所不喜欢的人,不再笑苦自知,仿佛多了一层面具,遇到任何人都撕不开。我开始会为了一句话有从未咀嚼过的羞辱感,会因为一件事有一种没脸再活下去的屈辱感。成长的代价总是让人悲伤,让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