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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解一个人的成色,就看这个人爱读谁写的书,热衷什么样的文字,钦佩哪些思想家和名人,欣赏什么类型的音乐,喜欢和什么样的人交往,爱看什么内容的电影,是和优秀者还是和落后者站在一起,是否懂得“群己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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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许多冲突都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或者国与国之间缺乏“群己权界”造成。而且因为有人才有国,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群己权界的重要性,大于国与国之间。那些不加先决条件地认为“你的就是我的”,认为强行地将富人财产分给穷人是天经地义的善举的人,不是缺乏逻辑、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换位思考的识字文盲,就是内心驻扎着流氓与强盗的野蛮人。
上个世纪那些表面上信仰并鼓吹平均主义,乌托邦口号叫得比谁都响的人,或是今天的什么斯的头领们,如果要让这些人放弃自己的特权以及优厚福利,将自己舒适的办公场所让出来,将自己的财产均分给穷人,那是万万也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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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分人种也不分肤色,他们都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物种。比如那些上世纪动乱中打砸抢的造反派和如今的恐怖主义的支持者,这群人都是毫无“群己权界”,且眼中毫无他人的生命权、生存权和财产权的怪胎。他们热衷于通过非法手段剥夺他人的财物甚至生命,以给他人带来灾难与灭掉他人使自己飞黄腾达为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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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本身就是极左路线的受害者,但是他们的伤疤似乎刚好不久就翻脸成为了极左思潮的推波助澜者。这样的人如果有朝一日再次受到极左思潮之害,我尽管不会落井下石,却是不会给予他们一丁点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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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人的好或者支持与相助,最好是基于灵魂相通的相互欣赏或者是天下公道,否则的话,盲目地支助那些表面上让你欣赏的人,遇到有些心灵空洞肤浅,又不识好歹的无厘头的话,常常会换来他莫名其妙的轻视。当然如果被轻视者恰好是心胸狭隘之徒,他会义无反顾地将自己变成这种无厘头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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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在涉及人和世界的底层逻辑方面没有和你产生共鸣,常常在关于这类的交谈中跟你绕道而行。除此之外,在你尊重他的前提下,他却动不动虚张声势,言谈举止不知自重和收敛,一次又一次让你感到不舒服,对于这类人不能只听他嘴上怎么说,你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至少说明你和他在底层上并非志趣相投。跟这样的人保持适当距离是不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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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万物的底层逻辑加上思考和处理问题的方法论,才是人们成就进步和幸福的关键,就像庄子说的“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如果双方底层逻辑不合,方法论南辕北辙,即使人与人之间以及国与国之间,他们在某一时期因为利益相交,相互需要而取得的“共识”很多很多,但最终这种所谓的“共识”经不起风浪和时间考验。
因为这个缘故,当人们一股脑地全部扎进现实问题之中,热火朝天地争论现实问题的时候,我同时关心许多有关世界与人生基本问题的理论探讨和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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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人生比作完整的,不同成色的硬币,尼采仅仅猜对了硬币的一面,就是如他所说不必事事逃避痛苦。但他另一面没有猜对,另一面则提醒人们为了主宰自己,人需要以科学的态度适当信仰宗教。因为人的欲望无限,但时间和资源有限,更因为人性不够完美,人心又经常性地无知与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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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是一面多棱镜,人性的某些方面并非能够让人随遇而安,反过来是根深蒂固地继承着原始人身上“生物竞争适者生存”的基因。有些人如果退出社会竞争,那么在非理性这样人性底层东西的作用下,他会顿时失去方向感与安全感。
另外,人极其善于跟他人比较,并且不少人的比较主要不是跟纵向的已经逝去的时代,而是常常与横向的当今世界与他人进行比较。
除此之外,人还有高层次的各种需求,比如在求知、审美、追求对事物的掌控、追求万事万物的秩序以及自我实现与超越等等方面的需求。
但是不管是随遇而安还是追求卓越,对于人来说重要的还是首先认清自己并主宰自己,然后做好自己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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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每个人的精神居所,不管是贫乏还是丰富,豪华还是简陋,都是由那些他自己认为是“正确”、“合理”甚至“正义”的建材和装饰要素构成,区别在于有些人使用的建材是稻草、泥巴、沙土或石块,有些人使用的建材是竹子、木材或砖块,另有一些人使用钢材、玻璃与混凝土等建材。不管精神寓所由什么材料建构,如果要让一个人搬出旧居,迁入由跟旧居不同的材料建造的新居,有时比赶鸭子上树还要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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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何要读书,又为何要读优质书籍和文字?因为一个不读书或很少读书的人,如果要获得精神上的兴奋,那么大都需要靠外部世界的肯定,或者需要有世事纷争动荡以及物质方面等的刺激。但是懂得读优质书籍,读有思想和艺术情调的美好文字,并且能够沉浸其中的人,他会因此爱上科学、艺术、哲学与宗教。那样的话,他生命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可以在深刻的思想和情感中获得心灵的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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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大都是极端主义,他们待人接物一般都是走极端路径,极尽夸张与渲染为能事,善于主观臆想小人之心,唾沫四溅地造谣诬陷。那么为何有人喜欢走极端?因为这样的人除了读书少,只读劣质书之外,他们一生中很少去反思自己,他们看不到在自我膨胀的扭曲下,自己的思维已经因为失去水分的滋养而寸草不生。为了拯救那份根深蒂固的自卑,他们就把生活中一切失败的锅都扣在别人身上。在他们看来,生活中凡是错的结果都是由别人造成,而那些正确和嘉奖则应该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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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越老越谦虚,越老越懂事,越老越知道反思自己,越老越懂得敬畏,那么这是人成长过程中的正常现象。不正常的是,有些人越老越肤浅,越老越自嗨,越老越亵渎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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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两类比较普遍的规律:一是马太效应造成的强者恒强,因为珍贵的资源最终将流转到最懂得它并且珍惜它的人手中,如此才能做到人尽其才与物尽其用。二是盛极必衰与否极泰来。盛极必衰源于人的无知与骄傲,否极泰来则源于有些人的穷则思变与发奋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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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的中小学校课本,从来没有系统全面的关于“人性”的教育,就是国内大学教材,我想涉及人性方面的内容也谈不上科学与全面,所以不少读书人说话办事往往缺乏设身处地,不懂得换位思考,这样就显得不接地气,容易假大空流行。
即使那些号称发达的国家,它们对于人性的教育也偏于左倾和理想。
倒是那些既有一定的文化知识,有独立思考头脑,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经过生活反复吊打的人,他们的待人处事比较接近或符合人性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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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的平等至少让人感到人格得到尊重,比如民众不必跪舔权势,有权者不会动不动摆出背握双手或双手插袋的官架子,每个人不论职业和社会地位高低一律平等相待,大家都好好说话,少打官腔,少吆三喝四,不恐惧权势。
但是世上做不到理想主义要求的,那种所谓人均一份财富与幸福的所谓平等,能够做到的仅仅是公平公正。并且在公平公正要求之下实现的平等是平等的天花板。
如果连最基本的表面上的平等都做不到,又怎么去实现实质上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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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低认知的人,低认知的人的表现如下:一是关于世界与人的基础知识与底层逻辑几乎空白,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基础”和“底层”的含义。于是在这些人的生活中,常常与许多跟基础和底层相关的体验擦肩而过。二是因为毫不了解底层逻辑,于是就只顾眼前利益,无视与丢弃长远利益。表现在生活中,就是急功近利,鼠目寸光。三是因为不识人性,以至于一个人从不深刻反省自己,表现为毫无自知之明,认为世界都要围着他转,都要事事让他开心,别人稍有冒犯,不是哭爹喊娘,暴跳如雷,就是阴谋论和亡我之心不死,不懂得人与人的关系的正道是合作交换共赢的关系。四是认为理想的生活是只有快乐,没有痛苦的生活。快乐固然重要,也值得去追求,但只有快乐没有痛苦的生活只存在于天堂之中,凡间的生活向来严酷。现实的生活是:一个人想要欣赏到令人惊喜的风景,就要努力挣钱,还要能够承受旅途的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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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那些不给你丝毫痛苦,仅仅让你飘飘然自嗨的东西,除了被禁止吸食的毒品,不会再有其他。古人早就下过结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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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独立思想不是面团,它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并且植根于遗传基因、所处环境、经济状况、个人偏好感受以及后天学习与思考的深度,不是想要把它捏成什么形状,它就会成什么形状,即使被强行捏成了想要的形状,它也会因为弹性而回复到强捏之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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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两种危害人们普遍幸福的思想和行为:一是侵犯个人产权的绝对平均主义,二是商业中不讲诚信的坑蒙拐骗。绝对平均主义容易导致计划经济,不讲诚信的坑蒙拐骗相对在市场经济中更容易繁殖。所以有人将它们视为相互对立的事物,而实际上它们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从性质上说它们都是不尊重以及侵犯私人产权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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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思考不是主要用来急功近利的获利时,思想才能靠近纯真,才有长久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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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和市场经济从大方向上说,是社会发展进步的强大发动机,但是世界上画不出和理论一样完美的圆。资本如果不和智识合作,没有良好法治和宗教信仰的约束,它本身就会放大人性的负面,比如无知、虚荣、肤浅、骄傲和贪婪,让世界变得浮躁与急功近利,却还以为是走在正道上。也许不经理性驯服过于放纵任性的部分资本,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掘墓人。如果资本不懂得敬畏,不将自己的圆画得尽可能和理论接近,真到了自己不得不埋葬自己的那一天它们将追悔莫及。
应该是在市场经济完善的国家,那些刻意引导故意误导消费者敢做虚假广告的资本,会受到法治的严厉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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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是人的正确信仰?我觉得一个人如果要有正确的信仰,应该按照以下秩序进行,就是第一相信公理和逻辑,因为不管造物主如何安排人类,但公理与逻辑是推动社会繁荣进步的科学之母。第二相信科学,科学的重要性不必多说,这从我能够在手机和电脑屏幕上轻松打字就能证明。三是相信正负共存的人性,相信人性中有幽暗,也有良知。四是相信现实,现实中不合理的部分,总会在第一第二和第三信仰面前败下阵来。五是相信艺术,艺术赋予生命以审美和超越的意义。六是相信宗教,现代宗教独立于科学和艺术,与科学和艺术和平共处,大家相敬如宾。此外最不可信的就是一些人的主观臆想与白日美梦,这些主观臆想者认为世界如一个面团,人们想把它捏成什么样就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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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要不是处处自我设限,他总会有的进步或成就的时候。
世界上可悲的是人的自我捆绑,自建牢笼,认为这个我不行,那个不是我的强项,以至于他跟某些领域绝缘而一无所知。
木桶理论则提示人们,一个人的短板,常常是让他用其他长板围成的容器始终地漏水,然后不停地让他做无用功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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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是一种恶,无知之恶在于一个人或一群人行恶之时不知此恶,并且还以为自己在追求着公正,在行使着正义。相比无知之恶,倒是那些意识到在行恶的有知之恶,能够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并且不容易失控。
所以跟那些既不知道自己的无知,又刚愎自用不愿提升自己的分析判断能力的思想懒惰和灵魂小人打交道需要十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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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优秀不断进步中的人站在一起,如果一个人既有钱又优秀加持续改进则更值得支持。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有钱却不优秀,甚至有钱却落后野蛮的人,比如指挥中东恐怖袭击的首领,比如那个拉什么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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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好处是培养人深度感受和深度思考的本领,让人从感受与思考中获得灵魂的充实、健康、通透与乐趣。那些从来不读书的人,或者读书分不清优质和劣质的人,他们的注意力和思想始终停留在纷繁事物的表面,缺乏浸入式体验和思考,抓住本质,遭遇底层逻辑的本领,天长日久下来,这样的人容易心性散乱,精气发散,于健康和身心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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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底层上看,人始终是一种漂泊和盲目的物种,何况在漫长的历史中,数量本来就占据少数的清醒者、优秀者和先知们还常常受到四面八方的打压和迫害,劣币驱逐良币现象到处可见。
另外,不论今后世界如何发达,只要有一群人没有发展出理性的内省能力,没有过上人该过的生活,天下就不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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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有所敬畏是安身立命的根基,以不敬和玩世不恭心态生活的人,不会有太大前途。一个人平时不给科学与知识,艺术与信仰等底层的东西上香,临时非但抱不到佛脚,大概率会抱到一只又臭又脏的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