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掐死你,却更想爱你


文/明至


没有什么感情,是一帆风顺的。

曾有一句戏言:“任何人的婚姻,总有想要掐死对方的时候。”或许,爱情和婚姻,就像是张爱玲笔下那一件华美的袍子,远观很美,但仔细近看,却发现爬满了虱子。一段感情的酸甜苦辣,始终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很多人喜欢秀恩爱,撒狗粮。可是,一对璧人,无论看上去多么完美,多么甜蜜,在漫长的相处之中,也并不是一马平川,始终恩爱。或长或短,或多或少,总会遇到挫折,失望,痛苦,纠结,厌倦,以及各种磕磕碰碰。

无论承认与否,在恋爱中,在婚姻里,我们总有扪心自问“值不值得”的时候。总有失望透顶,抑或疲惫至极之时,想要分手,想要离婚,想要说放弃。但是,支持我们继续走下去的,却始终是那一点微弱却固执的爱。

曾经的邻居,便时时闹离婚。小两口每次吵架的时候,都是狠话说尽,事情做绝,隔着房门都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以及男女二重奏的激烈嘶吼。每一次吵架,都要将家里的锅碗瓢盆砸个遍,一副“这日子不过了”的狠劲。

可是,即便每次都闹翻天,替他们的婚姻捏把汗,觉得这次一定离定婚,但真正吵完架之后,两个人恢复平静之后,却还是手拉手出门,该买新锅买新锅,该买茶壶买茶壶,把砸烂的东西重新补足,然后依然热热闹闹过日子。

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有趣,闹分手,闹离婚,旁观者都替他们当真,但人家依然会过下去。或许,真正的爱,并不是永远保持恒定的热度,不红脸,不吵架,而是在激烈争吵和冲突后,还是想要拉着你的手,继续爱着你。

朋友和男友,是我们眼中的模范情侣,相互体贴,相互欣赏,相互尊重,羡煞众人。朋友和他在一起,总是一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模样,眼神里都是满满的温柔。我们羡慕之余,不禁好奇:“你们感情永远这么好,从不吵架吗?”

朋友当即大笑:“怎么可能,我们也是凡人。”然后,她告诉我们,即便他们看起来如此琴瑟和鸣,在实际的相处之中,也总有觉得过不下去,想要放弃,甚至想要分手的时候。彼此的爱是真实的,但疲惫与失落也是真实的。

“有好多的时候,我都觉得走不下去,真的很累,想要放弃。每天醒来一睁眼,都跟自己说今天一定要分手。”她告诉我们:“但是,真的看到他,却又什么都忘了。只想着能在一起不容易,想要再爱他多一点,陪他多一天。”

或许,这才是更真实的感情。凡夫俗子,肉体凡胎,总会有迟疑,动摇,疲倦,厌烦的时刻。但是,真正的爱,并不是永远保持热情,而是即便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还是想要重新努力,去为你付出多一点,改变多一点,继续经营。

我想掐死你,却更想爱你。即便与你大声争吵,摔门而去,却还是记得买你最爱的甜点带回家。即便与你日益熟悉,左手摸右手,但每次看向你总还有最初心动的感觉。你是我万念俱灰,失望之极,仍然摇曳在内心深处的希望。

爱无可爱,重新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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