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邓眼珠子
1
王二狗是个老光棍。跟所有的光棍一样，梦想有一天能找一个能操能干的婆娘。可惜在他四十多岁的人生里，女人的手他都没摸过，每次经过巴掌大村子的时候，看着别人家的婆娘掀开衣服给孩子喂奶，他都瞪大眼看着。直到那些婆娘笑他没见过女人的奶子，没试过女人的滋味才落荒而逃。
今天，来了几个人贩子。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钱，人贩子根本不想跑这么远，来到这个又穷又偏僻的小村子。
人贩子带来一个女人，相貌清秀，皮肤细腻，身段苗条。用人贩子推销给王二狗的话来说，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只是，女人眼神呆滞，嘴巴只会呢喃着回家，显然是个弱智。凌乱的头发胡乱披在肩上，衣衫不整。在来的过程中，肯定被人贩子糟蹋了很多次。
老实说，王二狗不是很满意这个女人。弱智不说，肩膀细嫩肯定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在这个穷得几乎看天吃饭的村子来说，无疑是增加了一张吃饭的嘴。
最后，王二狗来时咬咬牙，把一辈子的积蓄交给了人贩子。繁衍后代的思想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他不想死的时候连抬棺的人都没有。
村民能对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村里大多数的女人都是买回来的。一开始用铁链锁住脚，饿她个两三天就老实了，等到孩子都生了，就不会再跑了。
人贩子笑意满满的走了，王二狗对着自己买来的媳妇左看右看，就像一个买到新玩具的孩子充满了兴奋和好奇。
“二狗，悠着点，这婆娘很水灵，别把她糟蹋坏了。要不要我来帮忙吗？”一些年纪相仿的村民开着王二狗的玩笑。
“去去去，你们又不是没自己的婆娘。糟蹋自己婆娘去，别惦记我的。”王二狗挥了挥手亦示拒绝。
转过头来对着始终低着头喃喃自语的女人说：“媳妇，我们回家吧。”
听到回家两个字，女人的眼神发出一丝明亮的光彩。语气呆萌的问道：“回家？”王二狗开心得点了点头。
就这样，王二狗牵着女人的手一步一个脚印的回家了。
2
说是家，其实就一个土胚房。反正女人是弱智，也不会嫌王二狗穷。
王二狗取来水桶和水瓢，然后烧了热水帮女人洗澡。
女人没用反抗，任由王二狗扒光自己的衣服。王二狗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剥女人衣服的时候手竟然不自主的抖动着。
等到完全剥光了，如羊脂白玉般的身子显现在王二狗面前。这一刻，王二狗觉得值了。
一勺一勺的把热水淋在女人身上，然后用香皂擦拭着女人身子。王二狗做得很认真，仿佛每一寸地方都要洗的干干净净，像是做着仪式前的准备。
女人原来的衣服不能穿了，王二狗只好把自己最好最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女人本来就长得水灵，穿上王二狗稍显宽大的衣服显得别有风味。
王二狗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恨不得就把女人推到炕上直接压上去。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女人嘴巴里吐出另外一个字，饿。
赶紧烧了开了水，做了一碗素面，递到女人面前。女人直接把手伸到碗里，抓起面条就往嘴里塞。
王二狗也不拦着，就这么看着女人抓面吃。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温，有些寒酸的臭味。想起等会还要办事，他急急忙忙冲到院子里，脱光衣服抓起一桶水从头淋下。一顿舒爽。
拿起刚才给女人洗澡用的香皂，均匀的擦拭在自己身上，大力的搓着自己身上的泥垢，几乎快搓掉一层皮。王二狗才满意的回到了屋子。
这时候，女人已经吃饱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眼神望着地上，嘴里呢喃着回家两个字。
“媳妇，天黑了，我们睡觉吧。”王二狗轻轻的说道。
女人没有反应。
王二狗只好吹灭了油灯，把女人抱到抗上去。几下子就扒光了女人刚穿上不久的衣服，使劲啃着女人的奶子，粗糙的双手在女人身上乱摸着。
然后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仍然没有反应。
王二狗有些泄气，他体会不到村民说的欲仙欲死。他清楚的记得，村名说那事的时候，脸上全是向往的表情。再说到婆娘使劲在自己身上翻腾的情景，王二狗的眼睛都快镶进那村民的嘴巴里。
王二狗完事了，提上了裤子，坐在炕上一脸的失望。
女人在王二狗完事之后，不一会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王二狗叹了口气，女人这个样子肯定是做不了农活，在床上又给不了自己快感，但愿她能给自己生个大胖儿子。
3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王二狗发现女人没有在炕上。赶紧起身去找，发现女人在院子里望着来的方向呢喃着回家。
王二狗把女人拉回屋子里，做了早饭。女人依然是用手抓食物进嘴，也不管王二狗说什么，自己吃饱就行。吃饱了继续坐在凳子发呆。
王二狗给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带上她出门去了。走到村口大榕树村民闲聊唠嗑的地方，王二狗稍微挺直了腰，这一刻，他像一个大胜仗归来的将军，带着自己的俘虏，证明着自己的荣耀。
仿佛身后的女人能给他带来做男人的尊严。
“二狗，昨晚爽不爽？女人的滋味咋样啊。”村民起哄道。
“那滋味简直啧啧啧……”王二狗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用啧啧啧来代替，反正村民们都懂。
村名听到王二狗的形容哄堂大笑。
女人没有说话，仍然低着头呢喃着，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有些大胆的村名靠了过来，盯着女人看。仔细看，还真的比自家婆娘要水灵得多，刚想伸手占女人的便宜，就被王二狗给挡开了。
“去去去，别碰老子的媳妇，我跟你急。”王二狗赶紧牵着女人离开了。
身后的村民又哄堂大笑。
一般来说，刚买来的婆娘都要用铁链锁住。但对于女人，王二狗没有锁。反正是弱智，也不怕她跑了。
半年过去了，女人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喊回家的次数也渐渐少了许多。只是王二狗却越来越着急了。
因为女人肚子不见隆起。
带女人到镇上卫生院检查。检查结果是不孕，这两个字仿佛晴天霹雳劈在王二狗脑袋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花光了一辈子的积蓄买来的媳妇，居然不能生娃，不能生娃的女人有什么用？、
这一次，他第一次没有牵着女人走路，像个失去脊梁骨的男人，垂头丧气走在回家的路上，女人在身后跟着，摔倒了，爬起来追，再摔倒，再爬起来追。
女人嘴里的回家，是因为她依稀记得，家里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她无法表达这些情感。回家两个字就是她表达力的极限。王二狗也勉强能给女人温暖，所以她渐渐安静下来。
4
王二狗回到家，女人也跟着回到了院子。以前每天帮她洗澡，压在炕上是快乐的事。而随着检查的结果出来，这些事情仿佛完全失去了意义。
有些村名已经开始取笑王二狗了：“二狗，为什么你家媳妇肚子没动静啊，是不是你播种不勤快啊。要不要我帮忙啊”
说完，又哄堂大笑。
“饿。”女人轻轻的喊了一声。
王二狗没反应。
“饿，饿。”女人再喊。
王二狗还没有反应。
女人没有再说话了，坐在凳子上发呆。
王二狗想起村民的取笑，再想到自己没有孩子送终。无名火气。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怒吼：“吃，吃，吃。你这个白痴。除了会吃你会干什么，连生孩子都不会，我买你回来有什么用。”
女人惊呆了，不知道捂脸，也不知道哭。呆呆的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很好的男人，她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当夜，王二狗像发泄的似的使劲在女人身上抽动。女人呢喃着，不是因为有了快感，而是因为疼。
深夜，王二狗起来尿尿，发现女人不再炕上。起身去找，只见女人对着紧闭的门使劲的抓，指甲都反了过来，鲜血直流，染红了门板。
王二狗火气，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就往炕上甩。顿时，鲜血直流。王二狗扔不解气，拿起藤条就使劲抽女人，雨点般的藤条落在女人的身上，雕刻出一条条鲜红的血印，直到破开皮肤，翻起了血肉。
“没用的东西，生孩子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死。”王二狗一边抽打一边怒骂着。
女人哀嚎如雷，虽然她是弱智，但知道疼痛。这一夜村子整夜都听到女人哀嚎不止的声音。渗人心肺。
5
第二天，王二狗扔下女人独自去干活去了。等回到家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了。是用自己的牙齿咬破手腕，失血而死的。
王二狗看到女人死了，呆若木鸡，眼睛看着手腕处久久没有说话。
按照村里的传统，再怎么也得给女人弄副棺材下葬。王二狗买了一副最便宜的棺材把女人塞了进去，再雇几个相好的村民抬棺。
下葬的那天，阴雨连连。抬棺下葬的时候，其中一个村民踉跄摔倒在地上，其他三个村民站不稳，棺材掉在地上，棺材盖也随之也松开，女人的尸体滑了出来，眼睛的方向刚好看着王二狗，诡异的是，女人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扬，仿佛笑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气氛惊呆了，目光都望向王二狗。
王二狗没心没肺的把女人扛起就走，不要棺材，直接把尸体扔到坑里埋了。
几乎所有村民都在骂王二狗狼心狗肺，王二狗也不在乎。他还想再买一个媳妇生娃。等有了孩子，其他人就不敢说三道四了。
当天夜里，王二狗惊醒，因为他听见指甲刮门板的声音，起床寻找，声音却消失了。来到门板前，门板上的指甲刮痕清晰可见。忽然，一道鲜红色的液体从门缝处落下，一道，两道，三道。整个门板都染成了鲜红色，仿佛被鲜血染过一般。
这时候，王二狗好像听见女人在喊，回家，回家。
王二狗拿起那根鞭打过女人的藤条向空中挥舞着，嘴里喊道：“来啊，我不怕你。谁让你不生娃，你该死，你该死。”
女人的声音消失了，仿佛没有出现过，寂静的村子依然安静如祥、
第二天，村民们发现王二狗死了，手指甲全部被扯了下来，门板上还有残留的指甲，鲜红色的手印印满了整个门板。
而王二狗的身上，全是藤条鞭打成的血痕，一条条深入骨头，几乎能看见白色的骨头。
王二狗是活活被鞭打死的。
村民们把王二狗和女人葬在一起，当把尸体放进坑里的时候，所有人仿佛能听到王二狗凄厉的叫喊声。
再过不久，王二狗的房子也倒塌了，再也没有人提起王二狗和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