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听混沌听到睡着然后又惊醒。惊醒的时候李善友正在讲文艺复兴时候美第奇家族的事情。去年去看关于文艺复兴的几部纪录片的时候就有专门提到过这个家族的事情。当时就感动到不行,毫不夸张地说,没有美第奇家族就没有文艺复兴。然后又是关于柏拉图、达芬奇这些人的一些事情。然后我就没太绷住了……然后到后来他讲到他去年突然间有了人生使命,觉得自己的余生要去做的事情就是用哲科思维去做中国的创新教育,然后我就彻底绷不住哭成傻逼。再然后他说到关于王东岳的故事,我就又忍不住了……王东岳的故事他去年就讲过,但我去年有的只有震惊,却没有感动。但昨天就突然感受到那种生命只是生命而已,生命是为了某个使命而服务的感动。
认真想来,我感动的点在于他们都只是把人生当做工具或者手段去服务于一个非常高远的目标,而不是仅仅限于世俗上的过好一生的意义。他们认为有比生命更重要、更值得去追求和奋斗的东西。说的玄乎点,我一直觉得只有一个大群体的人共同达成了这样的目标认知,才有可能成就某个宏伟的时代。我一直觉得,像保尔柯察金这类人真的是再把为人类的解放作为人生使命而指引每一天而生活的人,他们的一生可能没有世俗意义上的幸福和快乐,但他们的一生绝对是坚定的、真实不虚的一生。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书和电视剧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看过,那里面那句最有名的话很小的时候就会背,但从来没有感觉。小的时候喜欢收集名人名言,但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收集,也感受不到背后的原因和更深的意义。我刚才又看了一下这句话,突然又有点鼻子一酸: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当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我以前的痛苦在于,始终想找到这样一个能让我去用整个人生去实现的使命,用这个去告诉我日常该如何行事。但就像宇博一直跟我说的,人生使命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地拥有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找得到的。可能你终其一生的目标就是寻找人生使命,但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也未必能找到,所以,你只能用一个较根本的、较普世的价值观去引导你的行为,为找到而做准备。
想来这半年,我在心智方面的收获可能是最大的。一方面要感谢去年下半年尤其是年末几个月在很多东西的影响下把世界观彻底改了,比如有三节课的原因、有宇博和铁匠的原因、有混沌得到的原因、有十三邀的原因、有殷斯坦的原因。世界观改了以后,整个人都舒爽和踏实很多。当最远方、最终极的东西你能看的比以前更广、更清晰以后,反观到每一个当下,你只需要做到保证大尺度、大方向一致的前提下,做到尽可能充分、纯粹、高密度。也就是心流里说的关注与此刻的高峰体验。
除了收获以外,说一点其他的。其实还是有遗憾和不满的。自己本来想在今年写一些东西,可能的话写一本书,去专门说说应对中年危机这件事,如何从心智改变上而去解决,但到后来发现自己无论是人文方面还是自然科学方面都素养不够。需要很多很多的背景知识理论去补充,而目前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又不在此,所以这件事就搁置了。但,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是我未来几年里依然会努力去做的,那就需要将日常的行为和这件事关联起来。更具体的行动,目前还没有太好的想法,后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