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幺五二次列车检票!”
“小红帽搬行李八块一位,提前上车,不用排队!”
“咻伙儿,闻一哈~介个在腊儿侯车诶~”
挺大的候车厅里呜呜哇哇全是人。
人多,真的多,闭眼,睁眼,没有说哪一眼看不到人,候车厅一千个椅子坐着八百个人和二百个包,上到颤颤巍巍的老爷子,下有迷迷噔噔的小孩儿,活分的人舔着冰激凌逛书店,蔫儿的低着脑袋搂着包儿耍手机,还有傻的大热天儿走来走去又瞅又拍。我背着小书包儿,走来走去,又瞅又拍。“雾草,这儿一傻逼这么热走过去跑过来拿个手机拍拍拍”“雾草,这儿一傻逼拿一手机拍拍拍,准是哪儿有好看姑娘假装拍火车站实际猥琐下流”“雾草,这儿一傻逼连火车站都拍,没见过世面,没见过火车站吧,嗯?”“雾草,这儿一小伙儿这么帅,还拿着手机拍拍拍,肯定是在观察生活,外表粗犷内心细腻,行为稳重做事踏实团结同学尊老爱幼,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同志。”别人像看傻逼似的看我的时候,赶紧脑补告诉自己他们想的是第四条,这心理素质硬不硬,强行硬。
往前走,在两行椅子中间的过道里。椅子上坐着很多无聊的人,他们打量过路的人,渴望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我忖度他们寻觅的大概就是吵架,摔倒,奇装异服,大白腿?啦啦啦啦啦。
比较难形容走路的时候旁边坐着不少怀有炽烈目光的朋友是什么感受,像走在颁奖典礼上木哈哈哈,走路便不自禁的挺胸~啊驼背。
候车厅外面排着呜呜啦啦的长队,当然我也是这么排进来的,人们顶着太阳,满额头的汗,手里肩上各式各样的包儿,焦急登车产生的包裹冲撞,裹挟着汗味儿弥散在队伍里,人呐就像洗衣机里的肥皂泡儿,挤呀,晃呀,情况和这广告牌说的像极了--- “肉质鲜香,弹滑有劲”。
对了,候车厅里碰见的候车天团。
还有这个男人,我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我去的时候他就在,我走了他还没走,不知道是他送走了谁,还是谁遗落了他。就这样吧,珍惜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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