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的湖人队里有一个英格拉姆,森林狼的队中有个唐斯,他俩都是新秀中的佼佼者,顶尖的球技是没说的,最特别的,是他俩的眼神。
那是醉后的眼神,眼皮很沉重的耷拉着,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有些害羞,还有些不精于人情世故。所谓“睥睨“,大概指的就是这样的眼神。不知怎么,我想象中的李白,他的眼神一定是这个样子的。中国的女演员中,有一个叫王姬的,也是这种眼神。我不知道王姬的为人和水平,可是通过她的眼神,我断定她极有天分,不大瞧得起别人。还有一个人物是降央卓玛,(现在大家亲切的称她为卓玛)她也是这样的眼神。今早醒来听她唱《那一天》和《一剪梅》,低音部分,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像诗人吟诵一般,百转千回,人间少有。于是不禁想象着卓玛平素的样子,眼帘低垂,不去直视别人,恬静,娇憨。
像英格拉姆、王姬、卓玛们的面相让我很困惑,因为我只是感性的知道,具有这种眼神、这种面相的人,天赋极高,其中的道理却说不出来。
我们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双美目,不但秀外,而且大抵是慧中的。我留意过敦煌壁画中的女性形象,大多都是丹凤眼的。所有的菩萨,也是丹凤眼,还有三国演义中代表忠义的关羽,也是丹凤眼,还有释迦摩尼和唐僧。原来,古人特别钟情丹凤眼,他们认为,丹凤眼代表了善良、智慧,代表了忠义。古人还喜欢一种眼睛,叫杏眼。厉害又可爱的哪吒,有一双杏眼,豹头环眼的张飞,也有一双杏眼。这种眼睛代表了厉害和正义,还有些可爱。常说的“杏眼圆睁“,都是指可爱的女孩子盛怒之下的表情,宫女和青楼女子,大抵不会这样。
值得注意的是,古人不是简单的硬性的把人的眼睛和人的心灵捏在一起,而是经过了大量的长期的实践所得到的结果。也就是说,面相,还说不出它的科学根据,但是有道理。
可是,英格拉姆、王姬、卓玛们的眼睛,既不是丹凤眼,又不是杏眼,该怎么称呼这种眼睛?我给这种眼睛起了个名字:狮眼。不屑里蕴含天赋,羞赧中暗藏杀机。
我经常看《动物世界》,对猫科动物尤其是狮子印象深刻。发起攻击之前,眼睛一律是眯着的。而食草动物,除了睡觉,眼睛都睁得很大,喉咙被咬住的时候,眼睛更大。可以这样说,能否眯起眼睛,是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的主要区别之一,还可以说,眯起眼睛,是动物具有智慧的特征。当然,当狮子扑向猎物时,那眼睛是圆睁的,冷酷又恐怖。这如同英格拉姆的爆扣,眼神不再羞涩,充满了杀气。也如同卓玛在唱《那一天》和《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高音部分时,习惯性的低垂眼帘不见了,眼睛很大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