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鲁迅和诗,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或者“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而是那首脍炙人口的《有的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臧克家并不像鲁迅本人那样霸气外露,满是锋芒。他的语气娓娓道来,却一把点明了生与死的关系和界限。有的人想留名千古,把名字刻进石头,臧克家冷笑着:“把名字刻进石头的人,名字比石头烂的更早”。转过身去面对鲁迅,他的眼眶湿润了,先生,你如春风一般,润泽万物,“到处都是青青的野草”,这是一个文人对另一个文人的敬意。写到这里,脑海里闪现出昨天在纪念左权时评论区的一句话:“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转眼之间,物换星移,沧海桑田。连臧克家也从原来的后辈变成了前辈,一路走一路,百年又百年。我们开始说:“你们没有资格在中国的面前说,你们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我们走上青青的草地,也会变成青青的野草,看着后继者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