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又去了北加。和蹭住她家的房东Emily预约了心心念念了的Benu。许是期待太高,这家名声卓著的米其林三星亚洲餐厅虽然菜式精致有趣,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中华小当家式”的味觉震撼。
Emily说她对于fine dining的好奇与理解,要归功于Netflix Chef's Table(主厨的餐桌)系列网剧。近一周,我也选看了几集,小有感触。三季里唯一吃过的一家是Atelier Crenn。2015年升两星不久,当地的朋友带去的。时至今日,对餐厅的印象已和口味无关 - 碗碟的艺术、菜单的诗意,确实质疑过“it's too beautiful to be taken seriously". Fine dining has long been a persoonal guilty pleasure, but truly, we need to taste it through the lens of modern art. 高级感是没啥意义,但是对生命的感知和创造力的表达,总是弥足珍贵的。我和Emily盘算过,diners翻桌率低,经营成本高,又不适合标准化产品、大规模扩张,赚的真是兢兢业业的匠人钱。当时的偏见,还是来自不理解与不深究。尤其在这个男性主导的行业,借眼与胃,喜欢并且敬佩主厨Crenn。
归根结底,打动人的还是人性。几个月后,我一定无法通过回味Benu菜肴的口感,揣测烹饪方法。但是,我和Emily舔着脸问服务生要第二份小馒头(确实是这辈子吃过手感、口感最柔软的馒头!蘸着特质黑松露酱!)的调皮劲儿,走出餐厅、驻足街角、隔着玻璃观察后厨运作的我们眼里的光,回想起来还会带着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