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字爱好者最忍受不了的不是对自己文章的否定,而是作 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被他人质疑。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说道:“自杀意味着主动抛弃了现实的相对性而获得永恒和绝对。”在1948年6月13日,他选择了投河自杀,这样让常人看来无聊的事件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了一个文学大家身上。也许好多人感到可惜,很多人感到不理解,可我似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甘愿没身于冰冷的河水也不愿苟活在这个世间。
心理学家荣格曾经这样评价太宰治“所有人内心的无意识深处都隐藏着一个永远的少年的原型。”这个“永远的少年”是奥维德对希腊少年神伊阿克斯的指称。既然被称为永远的少年就意味着可以返老还童,永不成年。就像电影《断背山》里的主人公一样,我们都在排斥着这个世界却又希望得到这个世界的认可。每天的自己像个神经一样自说自话,却在与他人陈述上变得语无伦次,也许这就是生活的常态吧!当这个常态冲垮自己的最后一道价值观,我们只能选择死亡,死亡也许能追求最美好的永恒。
可是当真正的去面对死亡时,你的心中还是有太多的舍不得,就像一叶扁舟航行在浩瀚的海洋,明明知道风浪会吹垮桅杆,仍旧秉承着一种“独行者”的心态存活在这个世间。在这个世界里有太多的困兽在徘徊,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出口,就像找不到生存的方向一样,,跌跌撞撞的被边缘化,最后只能用死亡逃离这个世界。
我是个很不招人喜欢的人,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孩子,之所以这样的形容自己,倒不是因为自己多么可爱,而是我一直用孩子的思维衡量着这个世界。在不断的价值观重塑上我形成了类似太宰治的“丑角精神”,形成了让常人看来可笑的举止。正因为如此,我自己既不抗争也不辩解,一旦受到别人的质疑,我就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入对方的位置,感觉自己误解了别人的意思,只能默默的承受内心的翻江倒海,在时间的洗刷下越加恐惧。没有人在遭受别人责难与训斥时,还能愉快起来,但我却从人们质疑中看到比狮子、鳄鱼、巨龙更可怕的动物本性。平时他们都将这些本性隐藏着,可一旦找到机会,就会像那些在草原上温文尔雅的牛,忽然甩动自己的尾巴抽死自己肚子上的牛虻。当然,这些只是我自己的思维而已。
杨绛先生说过,想得太多是因为读得书太少,为此我也用自己可以随意支配的时间狂啃那些被世人所敬仰的经典。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但是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这样的心理轨迹把我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弃子,我失去了与他人交流的时间,更失去了曾经乐观的心态,我变得像黑暗里的幽灵敏感而又可恶。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也讨厌这个世界,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还是要吃饭、喝水、工作,还是要朝九晚五的生活,谁让我想活着呢?
也许真的如太宰治所说的吧!人类要想得到永恒的绝对,只有自杀才能抛弃现实的相对。只是这个境界我还不想过早的去碰触,至少在自己还没有成就的时候,我不想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