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少儿不宜》有感
《少儿不宜》这本书,是我读的郑小驴的第三本书了。第一本是他的短篇小说集《蚁王》,第二本是长篇小说《去洞庭》,第三本《少儿不宜》也是十多篇中短篇小说集。
郑小驴,湖南隆回人,他在《少儿不宜》里写的地方都是一个叫石门的地方。不知道他写的石门是虚拟的名字,还是现实中湖南常德的石门县,那笔下的江南风光,对于我这么一个地道的湖南人是很熟悉的。
郑小驴的笔下描绘出许多“人人心中有,个个笔下无”的江南风貌,笔触生动细腻而传神,读来很有代入感,倍感亲切,这是我喜欢读他的文章原因之一。
其次,他的小说,总能扣人心弦,故事像一路探险一样,吸引你去阅读,去揭秘,可见他是很懂讲故事的。
再有,他的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尤其令我叹服。于细节处见风采见精神,是他文笔的独特之处,心理描写与人物个性相辅相成。通过生动的描写和刻画,让我对他人个性对别样的人生多了一份新知,一份了解,觉得很是受益。
作家韩少功说:“郑小驴的小说富有痛感,有心灵的紧张、沉重、燃烧,有土地和历史的坚实依托,离哀而不伤的诗学大道已不远。”
阿乙也说:“郑小驴是懂小说,写小说的天才,他懂小说的密码,同时不附和世事的喧嚣,深知文学金钱的标准在哪。”
与书同名的短篇小说《少儿不宜》写的是一个叫游离的青年懵懂的情愫,在南方如诗如画的乡村里成长的游离,喜欢和伙伴们一起去挖泥鳅。想想我小时候也是常挖泥鳅的。
小时候房子前面的支沟里常有小鱼和泥鳅,我们把支沟用泥巴堵出一截,把里面的水用桶子或盆舀开后,就看见白花花的鲫鱼和目弄鱼。小朋友们纷纷跳下支沟,去把鱼捡进盆子或木桶里。舀开水的支沟里,露出一层泥巴。把泥巴用手底朝天地翻起来,常常就看到泥鳅们活蹦乱跳地出来了。那是小时候的乐趣。
现在,是不会有翻泥巴捉泥鳅的快乐了。支沟里打上了水泥,没有泥巴了,藏不了泥鳅。鱼儿们都鲜见了。往事只能回味。在文学的天堂里,在文字中遇见和勾起儿时的记忆和味道,是一种幸福。
在这本小说集里,有一篇《最后一个道士》,让我对作者对于农村道家风俗的了解和熟识,尤为感佩。小时候,常听大人说过“做道场”,我知道那是人故去后,必有的仪式。而在《最后一道士》小说里,我见识了农村做道场所需的各种物件法器,如木鱼、八卦、辟邪用的法刀、锣鼓、铜钹等,等道家仪式的人,是懂口功、心法、符讳、罡步巫舞等许多道教知识的人。
又忆起我的一个远房舅舅,在我参加工作后,专程到我家,要将他那套点穴散打功夫传给我,可那时候我根本不想学,现在他人中风了,那些功夫自然是断了传人的。想想有点可惜吧。
读小说,读别人的故事,感悟自己的人生,这大概就是读小说的魅力和乐趣,能在郑小驴编织的故事里,回到过去,回首往事,这是一种饱满的获得感,像清荷上滚动的一颗水珠,映照着启明星的皎皎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