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山,又名天柱山。位于西安到十堰的必经之路上,即山阳县城东南部的鹘岭以南,郧岭以北,距山阳县城30千米。
我们到的时候,阳光明媚,进山山门风貌和金丝峡景区略同,但游人不算多。
坐缆车上山,比少华山(参看秋已泛黄)看着似乎还陡峭些,缆车支撑点距离也显得远,支撑间只有一厢,可供六人坐。上到高处,能听到掠过吊厢的风声,人坐得少时,如不居中找平衡,会有轻晃。
出了缆车要爬一个多小时陡峭楼梯,空气清冷,漫山的松树。中间经过一条人工凿出的隧道,长而深,洞侧已雕凿了张果老、何仙姑、蓝采和,另一侧还在施工中。整个洞干燥、粗糙,台阶每三级一个宽台阶,颇有些节奏的韵律。
山路一律是台阶,偶尔有观景台作为停顿,放眼望去,雾霾仍然让周遭的景色充满了朦胧,而围绕观景台和眼中所见全是松树,这些松树的姿态也都一律直直地生长,无论在哪个位置,也都是直直的。有的松树朝阳的方向分枝繁盛,朝阴的这面几乎没有分枝。
天竺山在历史上以崔嵬奇险,闻名遐迩。唐代罗公远、宋代理学家邵雍都在此山隐居。
罗公远是著名的道士,活了一百多岁,他最知名的事都与唐玄宗有关,玄宗创作的最知名的霓裳羽衣曲有这种说法:开元年间某个八月十五的晚上,唐玄宗在宫中赏月,罗公远奏道:“陛下想不想到月中看看呢?”于是就拿起手杖,向空中扔去。手杖变成类似银色的大桥。两人一块登上大桥,大约走了几十里,感到精光耀眼,寒气侵人,到了一个大城阙下,罗公远说:“这就是月宫。”有数不清的仙女,都穿白绢宽袖衣服,在广庭中跳舞,得知是《霓裳羽衣曲》,玄宗就暗中记下那乐曲的声调。回来时,回头看那桥,走过去的地方都一一消逝。玄宗召来乐官,按照他记下来的声调谱成了《霓裳羽衣曲》。
宋代的邵雍则是著名的隐士,也是哲学家,精于术数。早年间,家境贫寒,寒冬不生火,酷暑不打扇,晚上不就席,瞌睡了就用冷水洗把脸。16岁开始就到处游学,数年方归,这期间,他在晋北夜行,连马一起坠入山谷,居然安然无恙,只摔破了个帽子。20岁那年,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术数家李之才,李的老师的老师种放,种放的老师是陈抟,也就是紫微斗数的老祖宗陈希夷先生。希夷先生传给种放《先天图》。后来易学分成了数学和象学两个派系了,邵雍则是宋代术数集大成者的代表了。邵雍后来与司马光等人交好,这些人送宅子给他居住,他乐于与人沟通,大家见到他都会呼喊:我家先生来了。有一首儿童诗《山村咏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这首耳熟能详的诗正是他写的。
山上有很多道士,穿着都很到位,不是长袍道士,而是短衣打扮,有修道的模样。松树上有正在摘松塔的人,看着有些身手方能爬上去,山上还有几处正在修建的道观。山形大多相似,很难拍出特别的景致。就算秋季也很少有其他颜色,枯萎的黄也难见。其险峻也早被这修好的路消解了大半。这里的优势大约是森林覆盖率88%,山头多,适宜登山者起起伏伏的转山。
当当地农民问起我们对山的看法,抱怨没人买十元一碗的面时,我们只好如实相告。山上的风也很有特点,一到开阔处风就加大,在太阳下不冷,在阴面就冷得不能久呆。在开阔的平台放着的大而空的不锈钢盆被吹跑。索道从半山腰向下,但风声再次响起时,这风再次加深了我对它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