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我是谁》读书札记
又到了四五本书,有汪曾祺的四本精品集、有李不白的《透过地理看历史》、又有一本《底层逻辑》,不过上次看的是杨伟龙写的,这本是慕白写的。这几本书都是按闺蜜告知我的方法薅羊毛购得的:大概抖音也想举目纲张地开劈购物平台(卷啊卷,不过下次我也不会薅它了,质量是有次序的)。
这次,没有急于去阅下一本,在梳理了《我是谁》读书札记后,又重新慢心重读了它,这次的阅读跟上周连续两日要阅读完它的构思是不一样的;感受、获得,也自是不同。
更深入体味了人文地理学创始人之一的段义孚先生的一生及思考思想成因。虽然《我是谁》这本书不同于通常的自传回忆录。由于段先生在性别意识上的差异(性取向),在那个年代让他委屈、隐藏、隐忍、也孤立了自己,从而也更清晰地感知了个体,感受了“我是谁”这个问题和意义。篇幅里流淌出来的温润与孤独及深度的思考照耀着我。让我感受温存与共鸣,当然我肯定不是一个性别意识差异者,普鲁斯特笔下的“蛾摩拉”。
他从小就有点弱,外交官的父亲直接说过喜欢老大、老三;不知这是不是造就他敏感的一部分动因?写了个小时候趣事:听到他哥哥一次数学考试考砸了,他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妈妈气恼地对他说:“是你哥哥考砸了,你哭什么?!”
他不断剖析自己,正因为自己弱,所以他会把生命力当成一个偶像来崇拜,甚至经常渴望能冲破一切的生命之光的涌溢和绽放。他特别钦佩一种主动的勇气——行动的勇气、设定目标的勇气——男性的勇气。怨愤自己缺乏一种能够去帮助他人、在社交场合活跃气氛的热情洋溢的力量;怨愤自己不能够成为一个更有魅力的人。
但正如他书中所写yes,but,总是从好的方面看到坏的一面,再找到另一个好的方面。他的景观是内在的,更多是心理上和精神上的景观,它从公共场所走向了私人场所,从世界走向了自我。随着知识上的日渐成熟,随着思想力度的增强,他逐渐丢失了自己年轻时感到是群体里一员的归属感,导致从群体中孤立出来的感受越来越强。他自己建造了一座知识大厦,但付出代价却是成为了知识的“囚徒”,关在知识的监狱里与周围的同事隔开。
以上是写他,段义孚先生的孤独,但他毕竟成为了一位大家,一代先驱。接下来要思索的是小民自己与自己的心绪。
打小莫名其妙地就成为班级的王被追随追捧,我喜欢什么,其他女生都跟着喜欢什么,我不喜欢什么,女生也跟着不喜欢什么;暑假到外婆家小住,也自然成为外婆那方圆的王,小伙伴紧紧围绕在我周围。
记忆最深的两件事:有个女生总是天天到我家来等我一起去学校,而且每次都想着法儿地带些东西给我,我对她要付出等的时间特别不适,抱歉,每次都真心叫她不要等,因为自己要干家务,总是让她等好久;记得有次给我用手绢带的菱角,记忆里等了我个把小时,因为我要灶膛烧火,屡屡地劝她别等我,她每坚持多等一分,我内心的抱歉就多一分。。。我想这个经历是不是让我日后喜欢自己独来独往,独自逛街旅行的缘头哇!?因为觉得这样不需要浪费别人时间,也不需要花时间情感应对别人,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另外一件,不知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我跟同班级的隔壁邻居闹掰不说话了,结果全班女生都不理那个女生了!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校园霸凌者,自己都不知悉,也根本没有因此而喜悦,相反是压力,就像那个天天要来等我的女生给我的压力是一样的。过了一段时间这事被校长知道了,处理我的那个场景真是记忆犹新:放学后的教室,教室里是被留下的全体女生,教室外窗户趴着的,是从另一处学校放学路过的高年级女生,包括我姐姐。女校长在处理我的话语犹在耳畔“陈**,我倒不相信了,居然会做王了,居然让全班女生都不跟陈*芬讲话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内心脆弱委屈害怕到极点的我抽抽噎噎。
“明天,你阿能保证全班女生都跟陈*芬讲话?”
“能。”
回家后被旁听的姐姐怼:“你应该说只能保证你自己能跟她说话!保证全班女生都跟她说话,这不证明你是做王了么!?”
反正,第二天,全班女生都跟那个女生讲话了。
多年后,跟姐姐谈论这事,我依然不太相信姐分析的原因是因为漂亮。我从来没有感受自己美呀!相反,从小一直觉得自己腿太粗,脸太大,嘴也不是樱桃小口。
一直觉着自己要专注、要自律、要持久的,恰恰是怕自己还不够专注,不够坚持。因为自己没有天赋,才要勤勉;没有厚底,才要谦逊。像《我是谁》里作者写“在上帝的国里,在前的人将要在后,在后的人将要在前,骄傲的人必降卑,降卑的人必升高。”
一直是脆弱的 ,降卑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