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酒店小二
2016年的六月份,距离叶凡被发配出去守护国土还有一个月,六月底发生了一件让他为之颤抖的事情。
那天,他同张青一起长跑,练耐力,突然,一个装甲车莫名其妙的开到路中间,毕竟张青也是特种兵,在马路上见到装甲车也就不足为奇了。就是因为他的疏忽,他以为装甲车里的人会踩下刹车,可是,车里的不是人!是一个实打实的恐怖分子。从叶凡看见装甲车到装甲车压过张青的身体时,连停也没有停一下!叶凡想说点儿什么,却一直结在喉咙,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叶凡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被装甲车压过的张青,额头、鼻子,满脸都是汗珠!叶凡觉得头特别疼,使劲的晃着头,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不知道他抓住了谁的手,猛的睁开了眼睛,盯着头顶的白炽灯,一时间忘记关手机上设置的闹铃,任由它摆弄着整间屋子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这样的梦,叶凡隔三差五的就会做上一次。就像是阳寿不多的老人一样,总是会梦见自己死去的那一天。
叶凡一直被这样的梦纠缠着,一个星期后,他病了,病得卧床不起。要知道一个身体素质很好的人是不容易生病的,但是一旦生病,就会一病不起!吃了几天消炎药、退烧药,打了几天的吊针,还不见好转。最后,部队决定把他送到市医院去检查。一整套豪华体检套餐下来,得到的结果竟然就这么两个字:健康!可是还是卧床不起,然后他被送到了另一家医院检查,在检查中途一个心理医生无意间看到了叶凡在上一个医院的病例,马上找到了体检医生,说:“不用检查了,他有可能是换上了创伤后应激性心理障碍。你让我进去,我问他几个问题!”
“额,你是叫叶凡吧,一个特种部队的特种兵,我是李医生,心理部的部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李医生走进检查室,含蓄的说道。
叶凡也不好说什么了,几乎整个人都是处于“瘫痪状态”,他点了点头示意医生,表示愿意接受问题。
李医生也没多说,直接抛出了问题,“你在近期有受过明伤吗?”
叶凡摇摇头,李医生顿了一秒后继续问道:“那你有遇到、或是目睹他人的死亡或受伤吗?”
叶凡一听到这句话便不停的摆头,嘴里吐出一些听不大清楚的话语,最后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安分的昏睡过去。李医生遇见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显得慌张,反而给人一种感到害怕的镇定——或许这就是医生让人害怕的原因之一吧——很快叶凡的病例单出来了,正如李医生的推测,叶凡的确患上了创伤后应激性心理障碍,这样的人恐怕不能继续在部队里待下去了。
医院把叶凡的病例发送到叶凡所在的部队里的第二天,叶凡收到了这样一个邮件,邮件里说了一大堆关于他在部队里的事情,但是邮件末端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由于你患上了创伤后应激性心理障碍,所以部队最后决定让你提前退休!
已经患上心理疾病的叶凡,看到这封邮件,似乎像是又患上了一种心里障碍一样,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想提前退休,可是他只能躺在床上,这也是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其实,人一闲下来就会想很多很多的东西,叶凡也不例外,从收到“退休邮件”后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凭什么。想着想着,也就累了,也就不愿意在堵在一个死胡同里了。突然有一天,他想通了,他不想做一个瘫在床上的植物人,他想:“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过呢,连一个媳妇儿都没有,就这样走了也太对不起我未来的媳妇儿了吧。我必须活下去!”
军人的意志是恐怖的,特别是像叶凡那样的特种兵!他们认定了一件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一种恐怖的意志让他意志深陷于张青的死。
叶凡凭着他想活下去的想法,一点儿一点儿的克服着身体的不适——毕竟在床上瘫了两个月那灵活的肌肉已经睡死过去——但这些问题都被他逐一解决,只是身上的肌肉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大力了。但他很满足,他又可以沐浴在让人充满活力的阳光下了。
这半年的康复和生活费用,几乎花光了叶凡所有的积蓄,几张银行卡里的数字凑起来顶多也就一万多块钱,本性好强的他,很快就找到了赚钱维持生活的方法:卖羊肉串!
为什么要卖羊肉串?而不是其他的小吃呢,就比如手抓饼、铁板鱿鱼......其实,说起羊肉串,他就会想起他的初恋,因为她也喜欢吃羊肉串、张青也是,也许这算是对他们的一种留恋吧。第二呢,就是整条街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羊肉串的!这也是叶凡一眼就看中羊肉串的原因之一。
就这样,叶凡凭借着多年吃羊肉串的经验,给自己的羊肉串列了一个招牌“一叶一串”——一个贴在手推车上的招牌——毕竟叶凡已经没有更多的积蓄了,要强的他是不会轻易的求助他人的。所以,他选择了用手推车的方式来卖羊肉串,这也是最快、最便宜的投资了。
以叶凡那张帅气的脸、有神的小眼睛、迷人的鼻梁和晒得黝黑的皮肤让不起眼的五官显得更立体,再加上美味的羊肉串,在整条街上掀起了满满的诱惑。
人来人往,有的只是过路吃上一串,有的爱上了“一叶一串”,成了常客。杨雪宁就是其中一个,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喜欢穿得像雪一样的衣服,就连皮肤也是雪一样的透明、洁白——跟叶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张标准的网红脸,却没有网红的那种气息,咋眼一看就是常常和社会上层的人打交道,可是她并不喜欢自己身边的环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叶凡的羊肉串大火,很快就攒够了五万!快要到2017年的春节了,可是他却没有像回家过年的想法,大年三十那年都还在街头摆着羊肉串。那天的生意惨淡极了,因为大伙儿都是在家吃年饭,谁还会顾得上这个卖羊肉串的小子呢?
什么才是最“忠实”的常客?就连大年三十都还在吃叶凡的羊肉串的杨雪宁就算一个!
还有十分钟就是凌晨十二点了,叶凡依稀听到两声鞭炮声,消纵即逝!接踵而至的是满城的鞭炮忽然奏响!叶凡沉醉了,趴在推车上看着夜空的烟火发呆,就像一个雕塑一样立在那里。患上了创伤后应激性心理障碍的叶凡,对周边的环境变得更加的警惕,很快一个女孩的求救声像一颗子弹一样,打入叶凡的耳朵。
叶凡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