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酒酣,快意。
在场的男同胞很安静,刷新闻,玩游戏,或者,笑眯眯地坐着听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说话取乐,只一个充着后勤,殷勤地端茶递酒,任:
我和几个相熟的女人,喝着梅子酒、山楂酒、酸奶酒,闹腾。
夜短、酒尽,最后一盘下酒菜却才做好,素来节俭的女主人嘱咐老板娘打包。
是一家隐在高楼里的私房菜,只是厨房改造成半开放,厕所独立开门,稍做装饰——据说是后工业时代风格,我觉得就是极简。
老板娘并没下厨,所以,穿着今年流行的长款羽绒服,米白;内搭浅咖色木耳领细线衫,深咖系结子半身裙,头发也是咖啡色,最深。
是散开着的头发,微卷,一侧夹在耳后。
她拿过来食盒,开始打包:
只见她左手托住菜盘的边沿,拿起来,略微把盘子往自己身前倾斜些,另一只握住筷子的修长的手,小指翘起来,是一朵兰花。
是一夹一夹,专注地在夹,没有别在耳朵后的那边头发,此时也顺势耷拉了下来,使得半边脸更绰约了。
“好精致的女人,如果是我,轰的一声扯起就倒进盒子里了,拿回家,还不是一样的要腾出来热,到时候,油呀水呀,还不是和一堆了!”
“不,你看她的羽绒服,做的那个镂空花的指甲,如果她动作再大点,很容易就把衣服整脏了,指甲也会遭花!”
看来,她凝眸静立的样子不光是引起了我的注目,近旁的两个女伴都在观察。
想起,从来,我都没穿过白色羽绒服,也从没有做过镂空花指甲,而且,偶尔做一次番茄炒鸡蛋,一屋子响彻不说,一栋楼,都听得到——
锅铲和锅碰撞的声音!
哎呀,差别真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