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那天,应该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已经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起床时看见的光,抑或是搭公车时瞥见到的景。几乎所有的细节,在隔天白花花的阳光,冲刷得“体无完肤“。
但最近气温不热,昨天星期天醒来时,灰蒙的天,带有些许凉意的风,慢慢地吹得整个人都充满了柔柔软软的感觉。而凉凉的空气触感,时常让我联想到秋,正如立秋屏幕上,那一片稍微透了点红的枫叶,浓浓郁郁地散发着秋季所带来的变化和特点。
大暑过后,立秋便不慌不忙地赶到来。看到“秋”字,总免不了在脑中一次次地播放落叶乔木在长长弯弯的公路上,飘落一大片一大片叶子的情景。上一年立秋过后没多久,路旁两边的树,竟也有了落叶般的叹息,细细小小的叶子,徐徐缓缓地在透明的空气中,翻飞着,直到着地的一刻才停止。
今早搭车,经过下塘西时,发现长得茂密的榕树叶子,也开始有了从墨绿转向黄褐色的迹象。定定地从车窗前,抬起头,望着树上边的叶子,它们起初为嫩绿嫩绿颜色,后面变了深绿,而现在,则有了点点浅黄的色彩。大片大片的绿色,渗杂着淡淡的黄色,有点像绿色西瓜皮底,夹着一抹黄的褶皱样。
今年对这片树木感觉比较深。打从二月份开始,每当经过这里,双眼总会懒懒地看着树木上边的叶子。初春,是朦胧的雨点,静悄悄地挂在枝头,圆圆润润,晶晶亮亮的。到了夏季,晴天日子多起来时,圈圈点点的日光,薄透地穿射而下,一片通通亮亮。
因为这片通亮持续的时间会很久,可是,转瞬,黄色的哀叹气息,已悄然而至。公交慢吞地驶离下塘西路时,内心有种不舍得自家孩子,离开身边,悄然不见地感觉。
倘若秋季,看到它们落叶纷飞的情景,大概,我心里感伤的成分,会占一大半。而“立秋”这个词,在我心目中,也多了一层叹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