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权力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我要命令自己,鞭打自己,让自己跨过深谷,钻过密林,我绝不放过自己,我要折磨自己,我不允许自己求饶,不允许自己懦弱,不允许自己懒惰,命令自己,服从自己,这是我与我自己的战争,我要胜过自己,我要让自己臣服在自己的意志下。
其实,没有两个我在我心中,按照王阳明的说法,命令我的是我的良知或者说是天理,而被命令的是我的私欲。命令自己、鞭打自己,看似是一场悲壮的战争,其实不过是自己跟自己斗法,纠缠、斗争,这些都是消耗能量的,难道我不应该储存这些能量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将这生命能量放在自我斗争、自我撕扯上呢,其实没有别的,只有一个良知,这个良知无所不能,之所以我觉得痛苦、撕扯、焦虑,那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良知已经被私欲浸染的久了,想要把良知从私欲的泥淖里拉扯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舍去一层皮肉,剜去腐肉烂疮,让良知恢复本来面目,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