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孤独的男人去世了,甚至都未曾听得有哭声、念咒声,也未曾见到红烛黄纸、灰烬焚烧,只是突然出现在其屋门上一纸告示,仅言屋主已去世,将要更换钥匙。其它就如此事未曾发生一般。
他的邻居是一个独居的老妇人。老人虽然鬓发花白但并不消瘦。几年前她身体尚可,天气热时常独自坐于自家屋前的长椅上,听任巷子中清凉的风丝丝吹过,同时手上拿着那把仿佛如她一样老的蒲葵扇慢慢地摇着。偶尔在各处角落或杂物桶中寻找废弃的塑料和金属瓶罐,收集起来再当做废品卖出去。抑或到村口或村中小店门口闲坐与村内其他邻里交谈。用“步履蹒跚”来形容她的步伐再合适不过了,说话声音也较为细小,明显吃力。
其实她并非独居,只是也难得见到她家里人。她有个儿子白天外出,晚上也时常不回或极晚才回,更多的是某日下午时儿子在屋内看电视,而她独自在门口窗下坐着,屋内并不算明亮,而她儿子也并不开灯。相比较而言,她女儿或许还更显孝顺。近年其更加显得日渐衰老,女儿来探望的次数也更为频繁。女儿通常也会带上外孙女,家里便显得热闹了起来。经常在饭前饭后,都能看到女儿扶着她在巷子中慢步行走,并与其闲聊家常,也免不了各种叮嘱。而与其儿子在家里,便通常只有长长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