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罗说:“我不希望度过不是生活的生活,要知道生活是如此珍贵;我却也不愿意去消极顺从的生活,除非是万不得已。我希望生活得深刻并且把生命的精华都吸收到,要生活得刚强,像斯巴达式的,以便根除一切不成其为生活的东西,大刀阔斧地加以扫荡或修剪,把生活压缩到一个角落里去,削减它至最低的条件之中,如果它被证明是卑微的,那么就把那真正的卑微全部认识到并且公布于世;或者如果它是崇高的,那就去切身体会它,在我下一次远游时也可以作出一个真实的描述。因为在我看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还确定不了他们的生活到底是属于魔鬼的还是上帝,而且还匆匆忙忙地下了判断,认为人生的主要目标是“赞美上帝,并永远从神那里得到喜悦”。”
生活不管是属于魔鬼还是上帝,总之不属于自己。我们思索良久,也常听长辈们喋喋不休,还是难以满意当下生活。生活是如此的珍贵,真情是如此的难得,宁静是如此的难求,因为我们总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懒惰、抱怨、愤懑等毫无意义的行为和情绪上。
对于如何才能好好生活,这是人生难题。
有的人“花了一个人的生命中最宝贵的一部分时间来赚钱,目的是在最没有价值的一段时间里享受一点很成问题的自由,这让我想起了那个英国人,他首先跑到印度去发财,目的是可以回到英国去过一个诗人般的生活。其实他应该立即爬上阁楼去才对”。大多数人乐此不疲的为实现梦想中的生活而努力,为此付出一生或者半生而在风烛残年象征性的体验想象中的美好,而这一切本该在美妙佳龄实现,待到终了留一声长叹,才有了“月有阴晴圆缺”的藉慰。
“同别的动物相比,人这种动物更能够适应各种气候和各种环境”。我们往往低估了环境对我们的影响,而顺时而行,随波逐流是最容易的,因为思索并选择独行是痛苦的。很多时候我们并非不懂,而恰恰是装傻,逃避,“任凭自己被表面现象所欺骗,人类才到处建立并巩固了他们日常生活的轨道和习惯,其实它们只是纯粹建筑在幻想的基础之上的”。
我们不仅习惯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不加思索的与周围人保持高度一致,为习惯用自己短浅的目光下定义并严歪曲事实并且至死不渝,不愿了解事实也不想改变既定想法,那自以为是的嘴脸显得那么无知幼稚,由此你知道成熟与年龄和经历无关,如果不愿意反思。比如很多打工的都希望有朝一日成老板,但他不知道当“太阳落山的时候,短工结束了一天的劳动,这之后他就可以自由地专心于他自己选择的劳动之外的某种活动;但是他的雇主,一月接着一个月地做着投机取巧的营生,一年到头不得休息”。野心大小,选择各自承担的风险不同,自我收获和体验也各异。
生活中大家都很浮躁,赶着完成所谓人生各阶段该做的事情,忙于奔命,缺极少停下脚步欣赏沿途旖旎,“为什么我们就该生活得如此匆忙并且浪费生命呢?我们下了决心,要在饥饿以前先挨饿。人们常说,及时缝一针,将来可以少缝九针,所以为了明天少缝九针,现在他们缝了一千针。”
“我希望世界上有尽可能多的不同的人;但是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小心地找出并追求他自己的道路,而不要采用他父亲的,或母亲的,或邻居的道路。年轻人可以从事建筑,或耕种,或航海,只要不阻挠他说他喜欢做的事就好了。我们的明智只体现在抽象的数学意义上,正如水手和逃亡的奴隶眼睛盯住北极星;不过这些足以指导我们的一生了。也许我们不能够在一个预定的日期内到达目的港口,但我们总会保持走在一条正确的航线上”。
我们“要尽可能长久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无论你是执迷于一座农场,还是被关在县政府的监狱中,并没有多大分别。
世界上没有人比能自由地欣赏广阔的地平线的人更快活的了。”